局外人

已开摆

不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情绪低迷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

【原乙】谈恋爱为何买一赠一???

  • 钟离✕女主✕摩拉克斯

  • ooc有,bug有,夹心饼干,all荧向

  • 第一人称,女主﹦旅行者﹦荧,自行代入

  • 因为写这篇跨度很长了,所以问题大概很大




  

  

  

  

  指尖从钢琴上掠过,由此倾泻出动听的钢琴声。

  

  一曲落幕时,面前纯白的花海被一道风吹动,极具戏剧性的吹来一阵醉人的花香。

  

  这味道应该很好闻。我想着,扭头看向身旁的一棵生长着洁白叶子的树。

  

  “怎么样?”

  

  “琴声悦耳。”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那里传来,隐约可以从树叶间隙中窥见墨衣的黑发青年微扬着的嘴角,“能听此优美一曲,实数难得。”

  

  中肯的评价。

  我默默的在心里念着,转身轻抚琴键。

  

  于晴朗的蓝天之下,广阔的花海之上,梦中的由自己弹奏出来的曲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渐渐地……

  

  从梦中苏醒。

  

  缓缓睁开双眼,我从心里诊疗室柔软的沙发上坐起,面前我的医生,也就是我的哥哥空抬手递来了一杯温热的水。

  

  “怎么样?”和梦里自己的声音莫名的重叠。

  

  我先是一怔,还有些没缓过神,随后才接过那杯子,默默的泯了口缓解自己干涩的喉咙,道:“没事……”

  

  “这次我睡了多久?”我问。

  

  穿着白色大褂,看起来像是少年一样的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两小时。”

  

  “嗯……才一百二十分钟。”我念叨了一下,随即猛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我男朋友今天下午约了我要一起看电影啊!!!”

  

  “哥,你怎么都不叫我!”

  

  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空从善如流的递来我找不到的包,又站到我的面前揉了揉我的头。

  

  “看你睡得香嘛……”他耸耸肩把包挂在我的身上,又道,“好了,快去吧,别让钟离先生等久了。”

  

  我哼了一声,就此作罢,离开了空的诊疗室。

  

  

  ————————

  

  

  和钟离老师搭上关系是一个意外,不过也挺有偶像剧泡泡的感觉。

  

  那天刚好是下着大雨,我在便利店躲雨的时候钟离先生走了进来。

  

  随意的尬聊了几句后,正当我还在痛苦手机没电了,没办法和哥联系,不知道该怎么回家时,钟离先开口了。

  

  “荧,可是没带伞?”

  

  被人戳破了现在的窘境,我莫名有些尴尬,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高中的老师。

  

  虽说钟离先生长得年轻,但是他可是业界精英,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能轻松拿捏我们那一整个班级的小兔崽子了……更何况……

  

  “是……”我控制自己那双乱瞟人家脸和腰的眼睛,无意识的攥紧自己的衣摆。

  

  当时休学的时候未曾和钟离先生打招呼,后来也忘记回复了先生的消息,到现在也……

  

  可能我潜意识里回复过了,但是仔细想一想好像真的没有回复过啊!

  

  眼下也只能祈祷钟离他大人有大量,或者忘记了这件事吧!

  

  “对了,上次的消息……”

  

  ……怎么可能真的忘记啊!

  

  我晕乎乎的再次低头:“啊,抱歉老师……我忘记回复了……”

  

  完蛋了。

  我不停的想着: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啊!救命!

  

  正当我乱七八糟的想着时,钟离却释然的轻叹一声,笑了:“你无碍便好。”

  

  然后就摸了摸我的头,顺了下我的毛。

  

  他似乎自己都没察觉出这下意识的动作,直到我有些呆的望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时,钟离先生才咳嗽一声,用手遮住自己的嘴急忙将视线挪开。

  

  耳朵似乎有些红,但他的声音立刻将我飘忽的视线引了回来。

  

  “…抱歉。”

  

  我连忙摆手,不过脑子就说:“没事,没事,钟离老师摸摸头很舒服的……”

  

  “额……”说完倒是过脑子了,但说也说了,也只好泯了泯唇以防自己破功的冲他装傻笑笑。

  

  “哎嘿嘿……”…开玩笑的。

  

  “是吗,你喜欢?”青年的眼眸中冗杂着一份纵容的意味,“魈片刻后会来接我……这把伞便给你吧。”

  

  有些怪,但他在对我笑诶!

  哇塞,这可是钟离老师的笑容,刻晴猫猫该酸死我了!

  

  “嗯……”我接过了雨伞。

  

  没人能拒绝钟离先生,更何况我真的很想回家,可我正想要再说什么时,说魈到,魈就到。

  

  顺带一提,魈,钟离先生家的养子,也是我的同桌。入目的景色浸着一丝别样的美感,身穿宽松白色短袖的少年撑着把黑色的伞向这里迈步。

  

  对上那双眼睛时,心跳也随之颤了下,一瞬间心里就好像又住进了一个人……对不起哥哥你说的对,我可能真的见一个爱一个。

  

  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魈看见我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又路过了我径直把伞双手给了钟离。

  

  “钟离先生。”他叫的恭敬,在另一个人温和的笑容后又扭头对我道,“荧,好久不见。”

  

  酥酥麻麻的,少年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却像是雨天里的潮意一样,渗进我的心里。

  

  “魈同学,晚上好呀。”我摆了摆手,冲他笑了笑。

  

  魈魈同学好可爱!

  好想住到钟离先生家里,往生堂里有胡桃,有甘雨,还有魈!

  

  超幸福的好吗!

  

  不久后我们三人便告辞了,钟离先生还十分好心的在便利店的柜台那里思考了好久给我点了杯草莓奶昔。

  

  哥哥,我又爱上钟离老师了。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我觉得自己十分的罪恶。

  

  迅速的将草莓奶昔喝干净后,我便撑开了那把带着些钟离老师身上特有檀香味的黑伞,踏破雨夜离开了亮堂着的便利店。

  

  后面的事情就有些一帆风顺了。

  

  为了还伞重新联系上钟离老师,在隔天的假日里顺带被邀请和钟离老师共进晚餐,被胡桃给挽留下来过夜,第二天推开门撞见钟离老师。

  

  当时我的脑子彻底乱了,入目的全是散发美人温柔的笑,以及那一声还带着点困意的问安。

  

  直到身后玩了一晚上游戏的胡桃打了个哈欠,像只没骨头的树懒一样从后面揽住我的脖子时,我才回神。

  

  “呦,早上好啊,钟离”她笑了笑,坏嘻嘻的贴着我的后背,又吹了下我的耳朵,“也早上好荧。”

  

  猝不及防的感受到耳畔的那股热气,我羞耻的回头给了胡桃一记头槌。

  

  一个热热闹闹的早上就此结束,大概是顺路的原因,钟离老师提出要送我回家。

  

  虽说搞不清为什么钟离先生知道我家住哪里,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可是我的老师,知道我住哪里再合理不过了。

  

  但是我今天应该去空的诊疗室才对。

  

  正要开口的时候,钟离突然开口:“安全带没系。”

  

  我一顿,低头去查看,有点笨手笨脚。

  

  另一人的动作要更快些,一个喘息之间,青年的面庞便靠的很近,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闯进鼻腔,温和又让人感到惬意。

  

  那动作是极快的,只是片刻耳畔就传来安全带扣上的“咔嚓”声,可视线交错擦过的时候还是显得十分的慢。

  

  “荧?”

  

  我回神:“啊……抱歉,刚才走神了下。”

  

  听到我的回答,钟离先生的表情关切的紧:“自从你的那个怪病恶化后,便……”

  

  他顿了顿:“近来可有好些?”

  

  “当然好很多啦——术业有专攻。”我冲他挤出一个笑脸,“我哥哥为了我去干的这行,我肯定能好很多的。”

  

  我想自己现在脸上的笑容可能有点局促吧…空一直都说我不会说谎,虽然我也极少说谎便是了。

  

  他叹了声,又和那个夜晚一样,满目都是自己的影子。

  

  “荧……如果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吧。”

  

  “钟离老师怎么老是这么说啦……”

  

  好像在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么说。

  

  “嗯嗯,我记住了哦,以后要是找钟离老师,而钟离老师不帮忙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闻言,他也仅一笑,声音有些沙哑:“契约已成,许诺你的自然是不会变的。”

  

  不明所以的发言,似乎很久之前就经常听到这样子的话。

  

  在之后,就是莫名约定好的日子,在每个周日都会像这样子一起出来约会。

  

  也是和今天差不多一天的日子里,和钟离先生一起去了一家餐厅。也好巧不巧,非要是情侣才可以打折。

  

  不得不说的是,钟离和我都不差钱,但是心疼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事,包括心疼胡桃和隔壁达达利亚老师的钱。

  

  “不可以啦…钟离老师,就算是达达利亚老师赌输了,您也不可以天天让他付钱吧!虽然是愿赌服输。”我压低声音说。

  

  钟离本人无所谓这点:“嗯……也有些道理,那便把账单寄给往……”生堂。

  

  我又打断他,由于心疼可怜的胡桃,因此我选择挺身而出的挽住他的胳膊,先开口为强:“您之前可是同意帮忙的!”

  

  看着少女圆溜溜的金色眼睛,钟离的语气无法自查的带着宠溺的意思:“好。”

  

  乌龙也是这一次才产生的,好不容易进了餐馆谁料扭头就看见了[女士]老师和她的丈夫。

  

  那一刻,简直是整个世界都昏暗了。我都想好明天自己的手机消息是如何爆炸的,和要怎么和刻晴解释这些事。

  

  我本来是想摆烂解释的,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钟离先生就往我的面前一站,挡住了我。

  

  “好巧。”

  

  “可真巧。”

  

  金发的女性回以笑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无形之中激起不可视的火花,最终停止,也无言的坐实了我和钟离先生的关系……

  

  我傻在原地,看着[女士]老师投来的诡异惋惜眼神不明所以,也不知所措,最终还是被钟离先生拉走入座,浑浑噩噩的吃了顿饭。

  

  不是意外,第二天手机列表炸裂充满了以前老同学们的消息:

  

  [锅巴,喷火!:9999!]

  

  [买一碑送一碑:哎呀呀,没想到你还真把钟离给骗到手了。]

  

  [你才卖牛杂!:百年好合。]

  

  [………………]

  

  诸如此类的消息…………等等,刻宝,我不是我没有啊!!!

  

  那一天,天塌了……

  

  好吧,除了哄某个小傲娇花了我点心思以外,我也是差点窃喜到欣喜,就算是一时传闻,可那是钟离老师啊!

  

  当年学生时期哪个同学没有暗地里为钟离老师心动过,更别说了我了。

  

  隔了一天后我终于按耐不住向钟离表白……然后他同意了。

  

  说话的语气还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意味。

  

  感觉被套路,但是心甘情愿被套路什么的就真实无比了。

  

  

  ————————

  

  

  将时间拉回到现在。

  我急匆匆的来到了电影院门口,还与正巧离开的魈和胡桃打了个照面。

  

  遇人就寒暄不是什么现在年轻人的爱好,但是当我路过他们身旁的时候,胡桃的表情反而有些困惑,一把拉住了我。

  

  “……?”她凑近,鼻尖在我颈窝旁微动,再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了我眼,“你……”

  

  我用更疑惑的表情看她:“你是狐狸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狗,但感觉她应该更适合叫狐狸吧……

  

  旁边的魈表情也很怪,他们两个一起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我,莫名其妙的。

  

  过了好一会,胡桃才撒手,放开我的衣服,随意的来了句:“快去吧,老爷子等你好一会儿了。”

  

  摸不着头脑的我最后用狐疑的眼神瞥了他们二人一眼,才作罢急冲冲的走了。

  

  走到电影院里一眼就看到吸睛的自家男友,他估计本人都不在乎旁边那么多小姑娘无意识、有意识往他身上暗送的秋波。

  

  岂有此理。

  我的脑子碰出这样的一句话后,身体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一下子勾住钟离的胳膊试图索吻。

  

  见自家小姑娘笨拙的闭着眼睛,小脸崩的紧紧的朝自己凑过来,钟离没忍住笑了下,随后缓缓的抬手揽着另一人的腰,微微低头。

  

  那个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并不是一触即离的,唇齿被那人灵巧的撬开,对方以一种过于熟练的技巧,温润却又霸道的索取着。

  

  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轻微的挣扎又无果,扣在腰间的大掌搂的太紧。

  

  这个吻太久了,好在他将一切都拿捏的很准。

  

  等到我终于将自己瞪大的眼睛收回,慢慢让呼吸恢复到正常频率后,钟离又拉着我的手缓缓往影院里面走。

  

  被他引导着路线,短暂的走神,等面前的巨大幕布有了画面,自己就已经被他安排入座了。

  

  “终于回神了?”他抓了抓我的手。

  

  幸好影院灯光昏暗,我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看不清……大概吧。

  

  “嗯……”我悄悄望了眼那双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昏暗的场景那双眼睛似乎带着些光,金色的光点若有若无的微闪,某个时刻的钟离看起来不像是人类。

  

  黑夜中像是鬼魅,嘴角挂着的笑容有让人安神的功效,那双眼睛望着却是能勾引人心。

  

  心跳迟缓的慢了一拍,没有察觉到的是他慵懒抓紧的……自己的手。

  

  “电影开始了。”

  他提醒了句,我也立刻把目光放回到了电影上。

  

  

  ————————

  

  

  电影的情节还算有新意,至少是我喜欢的奇幻剧情,也是结合十几年前地下挖出的无人棺椁和上面记录的真实东西而改编的。

  

  大致剧情是倒叙的,也就是古代的一个神——岩王爷在经历一场战争后,肉身即将磨损消失在世间,却不愿意转世……

  

  当然后面也有段无趣的爱情故事,也正是借这位神平静的口吻叙说悲伤的别离。

  

  “啊……为了爱人而不愿意转世什么的。”我默默的呢喃了一声,“唔……”

  

  后面有些千篇一律了,最近这样的电影情节似乎太多了,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这般想着,莫名其妙的…电影入目火红的嫁衣渐渐在我眼中模糊,一切都变的混乱,困倦在其中涌上心头,无意识的牵扰我的意识,使我失去清醒。

  

  恍惚间又坐在那片花海上,指缝间不知为何抓着一把花,身旁的一只手又轻柔的攥住我的手。

  

  朦胧、无意识。

  被叠上不明滤镜的梦境里看不清脸的黑发青年拉我一同弹奏钢琴,音乐在我耳边回荡着,很轻、很轻……

  

  他是谁呢?

  

  我想着,缓缓抬手想要掀开那白色的帽檐,去一窥被隐藏的真容。

  

  能嗅见他身上的檀香味,那味道似乎有让人舒缓疲劳的功效,和他坐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放松感。

  

  距离越来越近,我抚上那张脸颊,他也从善如流的放下兜帽。

  

  恍然间金色的眼眸撞击自己的心脏,宽大的手掌悄然紧握住我的手,将我死死的拉住,他开口,吐息中浸着温柔,言语中却充斥着难以觉察的霸道感。

  

  “留下来吧…别再离开这里。”

  

  我的呼吸一滞:“留下来……?”

  

  似非人之物的金红眼睛里满是自己的倒影,人性之间冗杂着我不明白的东西,许是……

  

  “神明一般的眼睛…”我恍神,意识又是一愣,耳边传来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将意识扯回,电影的荧幕上极具美感的画面正在上演。

  

  历经磨损的神明终究无法留住那来自星海的爱人,他看着掌心的金色光点消失,怀中少女的气息也随之离开,金色的眼睛不置可否的睁大。

  

  摩拉克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他之外所有目睹星辰陨落的人都痛苦的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眼中的青年情感弱的可怜,但每一个人为控制的呼吸与眼神都在无意识的为他带来莫大的疼痛。

  

  神懂爱吗?神明懂得痛苦吗?

  

  质问的声音在我脑中又响起,伴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我的脸颊上不知染上了热流。

  

  那张电影里那张感觉到太过熟悉与诡异,但并不觉得意外的脸不停的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这一刻,我意识到对疼痛麻木的摩拉克斯感受到了世间最苦的疼痛。

  

  “荧…?”

  

  “……啊。”我缓过来擦了下脸。

  

  钟离关切的低头,那张精致的脸带着心疼的意味。

  

  他拿着手帕缓缓擦着我的脸颊,呼吸带着颤抖的感觉:“荧…没事的,都是假的故事,别难过……”

  

  假的故事?

  

  假的?

  

  ……是的,都是假的。

  

  “嗯……”我闷闷的应了声,扭头载进钟离先生的怀里没再做声,努力调整着自己混乱的呼吸。

  

  钟离缓缓将脖颈处沾上他皮肤暖度的围巾给我系上,动作很慢、很温柔。

  

  一直到离开时我都抓着那双宽大的掌没做声。

  

  由于今天实在没人接的缘故,我和钟离先生在路边等着车。

  

  可能是因为我心情很低落的原因,钟离先生叹了声让我待在原地等他一会。

  

  我昏昏沉沉的点头,他有点不放心就低头撩开我的刘海,在那里的皮肤落下一吻,接着又像是警告一样的屈指轻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委屈的看过去,捂住自己的额头。

  

  见我终于回过神他才算松口气的笑:“在这里等我一会,片刻后我便回来。”

  

  “好……”我应。

  

  没成想钟离先生回来的太快了,可能都没有超过三分钟吧。

  

  望着那个带着兜帽的影子朝我迈步,吃顿的大脑一时没觉察,还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劲。

  

  “钟离先生……?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后半句话被赌在了嗓子里,随着那人的靠近,那双有些菱形图案,宛若无情神明的冰凉眼睛走进了我的世界。

  

  “诶……?”

  不明所以、搞不清状况、不知为何,我发出困惑的声音。

  

  他不是钟离。

  我的大脑给予了我反馈的信息。等意识到危险向后退去的时候,他的反应比我更快一步,先行拦腰抓住了我。

  

  “旅者…”带着一丝沙哑的苦涩感——从未听过的名字自他口中弹出,我闪躲失败,被他强行拘束在原地。

  

  这是我绝对无法战胜的力量,只能咬牙:“你是谁!”

  

  他并不顾及我的想法,反而是俯身,用手拖住我的后脑,逼迫我看向他。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他低低的说道。

  

  身上明明是同钟离先生完全一样的气息却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温和的感觉太少了,反而是占有、是入侵,少一分老成,多了一分……

  

  我没敢想下去,他突兀的松开了我的手,甚至还故意扶稳我站好。

  

  手腕被抓的很痛,我速度的划分开距离离开他的位置。

  

  不确定对方是否追上来,从小就有嗜睡怪病的我一直被兄长保护在羽翼之下,对于这种危机应对过分的不擅长。

  

  逃跑。

  某个不记得脸的人的话在脑中空空响起:不要去抗下一切的风雨,旅者,你也并非一人。

  

  转身离开,我慌张的卖力向有灯火的,钟离先生离开的地方走去。

  

  手腕处还感觉到疼痛,内心焦虑的情绪疯狂生长。

  

  在看到灯火阑珊处那个影子的时候,我冲上去抱住了他。

  

  不安感……也仍然不愿罢休。

  

  

  ————————

  

  

  ……这就是我和钟离先生睡到一张床上的原因吗……等等,我就算快要十八岁了,但这也……

  

  低头凝望一眼自己的小兔子睡衣,我又没办法忽视这个简单明朗又大气的房间里的……某一道风景线。

  

  “可是还没睡意?”钟离倚着身后飘窗的月光,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好看的金丝眼镜他这般问,又冲我招手。

  

  鬼使神差,我心脏漏跳一拍的向他走近。

  

  “坐过来罢。”

  又被臂膀揽住,对方的体温暖的让人安心。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不是小孩子,可是听着钟离先生用缓慢带笑的声音轻轻的读着……为什么是朱自清的《背影》…

  

  算了,好听就完了。

  

  我趴在他的怀里,文章很快便读完了,正当我想自己离开他怀抱的时候,又被他轻松抱了起来,给放到了床上……

  

  ……等,等等。

  

  “钟离先……”

  

  “钟某换件衣服,荧,若是困了便先睡吧。也与空说过你会在这里留宿了。”

  

  “好……”不是好什么啊!!钟离先生在我面前换衣服??诶?诶???????

  

  已经来不及修红脸逃跑了,纤细有劲的腰肢不加掩饰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钟离先生是更加温和儒雅的男性,可即使如此腹部处也依旧……

  

  感觉很好摸……不是,等等,荧!把你的眼睛挪开啊……这,这样子好不礼貌……

  

  再看一眼,就一眼……我男朋友真的超涩的好吗,好想上他!我是钟离先生的狗!

  

  冷静的将内心冲突起来的疯言疯语划了个干净,我已经推测这是我明天和胡桃扯皮时候会,被她发出“啧啧啧”声,用奇怪目光凝视的话语。

  

  钟离先生的动作慢,也可能只是这一瞬间的风景在我眼里变的无限的慢罢了。

  

  等钟离先生将拖鞋摆正上床,再揽住我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是炸开的。

  

  “那么……”

  

  “啊,晚安晚安。”我乱七八糟的说道,将头埋了下去。

  

  他沉沉的笑了:“放心吧…在你成年之前,钟某使不会动你的。”

  

  此话一出一整夜我都没睡个好觉,揽住自己腰的人反而像是恶作剧得逞后喜悦到一夜好梦。

  

  当他睡着后我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瞄了下他。

  

  钟离先生的睡颜美得要命,但我却反而觉得这太过虚假了。

  

  因为病症的缘故,有段时间我无法分清梦与现实。哪怕钟离先生自从前开始便对我照顾有加,曾经的我也难以想象如今的这一幕场景。

  

  谁能得到钟离先生的青睐呢?

  我想着,无意识的也抱紧钟离先生。

  

  入梦时,手腕处被抓住的痕迹反而越来越疼,撕心裂肺的痛…

  

  

  ————————

  

  

  “荧……”

  梦里的一某白色影子最终又一次这样重复,依旧握着我的手腕。

  

  我自梦中醒来,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反而感觉到身旁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才发觉散发的钟离先生正静静的看着我。

  

  “你看起来没睡好。”他这样说着,又抱着我,“再睡会吧,今天是周日。”

  

  脸颊抵上他的胸膛时我彻底清醒了,有些羞耻的说:“请不要把我当小朋友……”

  

  钟离先生鲜少进行所谓拒绝的行为,于是也一笑应道:“好。”

  

  黏黏糊糊的一个早晨完美落幕,充满电的我也明白要给恋人留点自己的空间,哪怕钟离先生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挽留的意思快溢出来了也是如此。

  

  我想逃主要还是怕压不心里想法的人是我,更何况……

  

  抬手轻轻摸上自己的左手小臂,并不是什么人手抓出来的淤青,在那里的反而是一个像是龙形一样的浅金色图案,其中更多的颜色偏向白。

  

  “——好说,好说。看在你是我家钟离的女友的份上,一切都好说。”对面的少女坏笑的看我一眼,不自觉的将视线留在面前的虾饺上。

  

  胡桃比我小一两岁,但我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她了,也知晓她家[往生堂]的某些在生死两界的事情。

  

  我也顺势挽开袖子将手臂递给她,回道:“前些天被一个人给抓了……不知为何那个人的身形,外貌,声音都与钟离先生一模一样……”

  

  胡桃一顿,眼睛盯着我的手臂,虾饺都还没咽下去,就立刻脸色一变,狡猾的笑容变的严肃了起来。

  

  “坏了坏了!荧……你是不是在梦里和看得清脸的人结了姻缘。”

  

  我疑惑的看着:“啊?”

  

  “我梦里能看得清脸的就只有钟离先生啊?我也没有梦见过别人吧?”

  

  而且大片大片的记忆都很模糊,难以拾起那些破碎的记忆带到现实里来。

  

  小姑娘的笑容彻底消失,饭也不吃结了账就是拉着我离开了这里,从后门带着我进了[往生堂]。

  

  “我本以为那位对你没有恶意,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着急了……”她急匆匆的说,“许是因为你与钟离的事情被他知晓,他怕此生再与你无缘。”

  

  胡桃忙的像个陀螺,一直在书房里到处跑着拿各种东西,被她安排坐在原地的我只能听着她不停的念叨:

  

  “坏了,坏了……万一他要取你性命可如何是好!”

  

  “我家钟离先生好不容易才拿下你,按照他这个死脑筋莫不是要一辈子都再也不看别的人?”

  

  我喝茶的手一僵:“不是……等等,你在这的就是这个吗?”

  

  一瞬间不知道是先纠结我和钟离先生是怎么样在双向喜欢的同时,也保持单身。还是纠结些别的重点。

  

  ——不过前者可能是年龄以及身份的问题,自从我病情不稳定,从[璃月]学校退学,跟随家人转学去了同城市的[至冬]学校后,再见到钟离先生时……

  

  心中那份“这是我老师啊!我不能嫖他”的道德感直线下降了。

  

  小姑娘回头瞥我一眼,似乎是做着极为强大的思想斗争,片刻后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

  

  “罢了,旅行者,这件事也应该告诉你你了……”

  

  “啊?”我又一次发出了我没懂的声音。

  

  良久,我彻底傻坐在椅子上,宛若一块被故事里钟离先生,不,也就是摩拉克斯的一招[天动万象]给石化了般。

  

  

  ————————

  

  

  人间是会轮回的,每一万年就会重新开始一次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真实来讲鲜少会有人相信,也当然,关于[转世]一词人们也并不信任。

  

  可就在现在有个人突然告诉我,曾经这片大陆叫提瓦特,而我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在这里一个叫璃月的国家和这个国家的神明谈了个: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保持单身的恋爱。

  

  不仅如此,这个神明还搞了个人类的马甲,在锤终极boss的时候变回了神,和我一起打boss,但我是主角,我一个不小心死了。

  

  和我两情相悦的神很难过,他死死忍耐百年、千年又或者是万年,等待世界的重启,一切重新轮回,只为等到我。

  

  “而钟离也是他——摩拉克斯将自己的一部分了出来,只为了瞒过世间的法则,来装作已入了轮回,以此……”

  

  我浑浑噩噩的接:“……来等待我?这什么剧情啊……”

  

  “正是,正是。”胡桃道。

  

  “但是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痴情人设应该不会杀了我的吧?”

  

  听到我的发言,胡桃脸色又变了,还竖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的道:

  

  “你不懂,像这种忍受多年寂寞的孤家寡人,是不择手段,且会吃自己醋的!他已经禁欲到变态了!”

  

  我:……啊……这……

  

  我脑补,脑补失败。

  

  我很害怕,但经营表面上殡葬管,实际上是接通阴阳二界场所的[往生堂]堂主胡桃,只拍拍我的肩膀。

  

  “哎……吃点好的,干点开心的事情吧。”

  

  我:“我没救了吗???????”

  

  她:“那可是万年前的上古老魔神,禁欲老变态!谁能斗得过他啊!”

  

  我:“啊??????”

  

  胡桃:“不过无碍,他那么爱你是一定不会让你痛苦的。”

  

  我:这是一码事吗?

  

  胡桃开玩笑的方式让我稍微感到了有点轻松,在临走前她木着脸让我试试看用美人计色诱摩拉克斯,看看他能不能让我活着。

  

  我无视了这番话,我很不想死,但我还是去吃了点好的,还和家里人聚了聚。

  

  看着我做的满汉全席,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下子就道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和平时一样打了个哈欠:“没啥啊,这两天一直在陪钟离先生,这不是怕老哥你觉得妹妹明天就和人跑了嘛……”

  

  空的表情不好看:“……亏你还知道。”

  

  午餐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空的公司[深渊]还有新的发布会要去,便急匆匆的走了。

  

  一瞬间,偌大的餐厅里就我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菜。

  

  “钟离先生来消息啦——”手机碰巧发来给爱人特别设置的铃声。

  

  我打开手机,用上可爱的表情图回复他:[已经吃饭啦!胃口特别好!!!钟离先生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他像一种父母的感觉,回以我一个微笑的表情。

  

  “可惜这一桌子好菜了……”没有一点胃口的我说道。

  

  正欲起身,空之前坐的位置上却凭空多出一抹影子。

  

  “不吃吗?”他揭下兜帽,询问我。

  

  微楞,我果然还是感到震惊:“没胃口吧……”

  

  “因为我的缘故?”

  

  “是的……?”

  

  好耿直,在我回复的那一瞬间,看起来更像是少年的摩拉克斯瞳孔缩了下,哪怕又没了表情,但依旧像是一只被打湿了毛的猫猫。

  

  他不开心了。

  保持着距离的我依旧敏锐的察觉到这位的想法。

  

  “抱歉。”他缄默了下,说道,“我不会阻止你和他在一起的。”

  

  很干涩的回答,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欺负了小朋友的大人,对于这位“久别重逢的爱人”心中一种无缘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莫名想要给猫猫顺毛,安慰下他。与钟离先生一模一样的脸太杀我的心了:“你要吃点饭吗?我去给你盛一碗……?”

  

  他看起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还是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行过人类进食的行为了,不过那是后话,现在看起来的摩拉克斯,举止依旧端庄,除了避开章鱼做的菜以外吃的很香。

  

  果然和先生一样啊。

  我想:他们……或者是他,都不喜欢吃黏糊糊的动物。

  

  很快就结束了,我很认真的与他告别。毕竟我的心没这么大,装下一个钟离也是我的极限了。

  

  而且……契约之神,也该讲究契约不是吗?

  

  

  ————————

  

 

  不是,要记得远离狡猾的岩王爷。

  

  再次遇见摩拉克斯是三天后的下午,彼时我正放学要回家,却偶遇了他。

  

  他似乎遇见了狂热女粉,所有人都因为他在电影里出演的那一幕形象而为之心动。

  

  我本来瞄了一眼就准备走了,奈何……

  

  “荧…”他唤了声。

  

  是风的恶作剧吧,我听到了那句呼唤。无奈,我走上前去。

  

  “很抱歉,女士们,摩拉克斯先生今日的工作就到这里。”为了增加一种诡异的信服力,我再次道,“我是他的经纪人,请几位离开吧。”

  

  挺身而出这件事上我很有一套,那几个不一会儿就叽叽喳喳的散了。

  

  虽说之前一直没在意,但现在想来那部电影也是他为了引导我想起曾经的事……等等,我一直嗜睡也是他干的吧。

  

  我的内心不断的进行推理,看着这位诡计多端的神明也感觉颇为的…头疼。

  

  没说他坏,他哪里不坏,你说他…好吧,他是为了自己。

  

  我沉默了下,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之后………

  

  在钟离家,打开门的我看见了两个钟离,我还不信,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重复到旁边的魈都没在线的傻了。

  

  “为何…有两位先生…?”他困惑的问。

  

  我的表情复杂,放弃了玩门,站在门口不敢靠近那个可怕的诡异修罗场。

  

  “我明日再来。”语毕,我扭头再次打开门,正想逃吧…就听见钟离叫了我一声。

  

  “过来。”

  

  瞧瞧这温柔的命令,我多害怕啊——然后我就坐过去了。

  

  疑惑的还不只是魈,甘雨打开门的那个瞬间忙着拖鞋这都没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钟离”,是走近后才傻住的。

  

  “钟离…先生?”她左右晃脑袋,“我这是…加班出现幻觉了吗…?”

  

  就只有胡桃回来的时候看着客厅里的气氛,啧啧了两声扭头钻自己房间里去了。

  

  客厅里的人员全都逃跑去网络上拉小群吃瓜了,就只有客厅里的钟离在喝茶,摩拉克斯也在喝……

  

  我要不要也喝点…?

  被看着走不掉的人,深感难过,只能抓着手机看着胡桃刷:[默哀]。

  

  所以为什么不放我走啊!

  我痛苦的在心里哀嚎,又害怕钟离回头看见我在聊什么,又只能痛苦的嚎:[我好想逃!]

  

  “但你逃不掉嗷~”这句是一个语音。

  

  我不小心一点,安静的客厅里出现了胡桃的歌声。

  

  我:…………

  

  旁边的钟离的并不回身,就只是侧过手来摸了摸我的头。

  

  “去房间找胡桃玩吧。”

  

  “好。”谢谢爹,谢谢爹,我这就逃。

  

  我恨不得翻过沙发开溜,但奈何是要面子的,就只能立刻踹开胡桃的门,再不顾及那清脆的上锁声,痛苦的飞上她的床。

  

  目睹我这一切行为的胡桃:………

  

  “呦,旅行者,修罗场好玩吗?”她调侃我。

  

  我痛苦的哀嚎:“谁来救救我。”

  

  胡桃:“默哀。”

  

  

  ————————

  

  

  之后的日子里我努力的少来钟离家,一来就坚定的要和胡桃贴贴,不管钟离的表情怎么变都使劲抓着想要逃跑的堂主。

  

  “你也总得给我点自由空间吧!”

  

  被胡桃推出门外,又推进客厅的我一下子就和从客房里走出来的摩拉克斯对上了视线。

  

  想逃又逃不掉,只能僵硬:“嗨。”

  

  “晚上好。”他道,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漏出大片肌肤。

  

  比钟离先生更有肉又如何!我已经色即是空了!

  

  尴尬的对视结束,我说了声晚安就想打开钟离先生的的房门钻进去,但没有办法上锁了。

  

  我:………

  

  我敲敲门。

  没过一会门倒是开了,那影子正巧把我照在怀里。

  

  但是两个不该对视的人又互相看着了。

  

  “晚上好。”

  

  “嗯。”

  

  不知道这两人眼神交流了什么,但那一夜钟离似乎很久都没有睡着,一直搂着我,念着。

  

  “荧…”

  

  “嗯…我在?”

  

  “荧。”

  

  “在的,在的?”

  

  没有人会对他不耐烦,至少我愿意一直回应钟离先生。

  

  在许久之前还是他的学生时,就一直,一直的忍不住去望着猝不及防走近自己的心里的这轮明月了。

  

  

  ————————

  

  

  

  此后一如既往的上下学。

  

  家里除了多出来一个钟离先生,起初氛围有点尴尬,后来又很快缓和。

  

  怎么说都是:讨人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被讨厌。

  

  会自己生产摩拉,还会记得自己带钱的摩拉克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这个是真的讨人喜欢。

  ——毕竟,谁会不喜欢钱啊!

  

  不过也算新奇,偶尔听见胡桃他们聊天,关系缓和后我也能知道这位摩拉克斯在现代的职业竟然是…

  

  “真的是明星啊?职业的那种?”我喝了口茶,加入聊天群。

  

  胡桃眼睛一亮:“摩拉克斯都演过什么呢?”

  

  被问住的摩拉克斯思考了下,最后摇头:“那些仅是我用幻术捏造的罢了。”

  

  好没劲…等等幻术?

  

  我和胡桃二脸期待的看着,下一刻被盯着的摩拉克斯就摇身一变……………

  

  第二天,我和胡桃高兴的带着“钟离姐姐”出门逛街给他买衣服了。再之后,摩拉克斯拒绝变成女性,哪怕变成之后我和胡桃都一个劲的找他贴贴。

  

  第三天的时候就是正常的摩拉克斯了,也不清楚是用的什么东西修改了大家的意识。明明摩拉克斯和钟离长得一模一样,也并没有关于这些兄弟什么的传闻出来。

  

  以至于,某天突然是摩拉克斯来接我放学的时候,叫了我声伙伴的达达利亚老师差点被他刀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从[璃月]学校回到[至冬]学校的达达利亚老师,见我也转学过来了,就十分开心的邀请和我一起开黑打游戏,或者是比拼一下游戏技术。

  

  但达达利亚老师也万万没想到,他从后面一个猛冲勾搭着我和“钟离老师”,会被自己之前的同事给用冰冷的眼神一刀。

  

  “钟离老师”还用力的抓紧荧的手,眼神警惕又冰冷漠视。

  

  达达利亚:“钟离先生,你终于把小姐给拿下了!恭喜啊,是不是下次该你请我吃饭了?”

  

  “钟离先生”:“嗯。”

  

  尴尬的气氛又上来了,我实在受不了反握住摩拉克斯的手,和达达利亚迅速告别后,又抓着摩拉克斯逃了。

  

  再不逃马上我的脚趾就能扣出一栋[往生堂]了!

  

  第四天,我放学早,去接钟离先生下班,达达利亚刚巧来拿这里拿东西,好巧不巧就这样碰上了。

  

  我就再次目睹了奇怪的场景。

  

  焦急的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他很想和温和的钟离老师解开这个矛盾,于是一直在比划钟离老师不知道的事情。

  

  对比,钟离先生:“嗯…嗯………?”

  

  我又带着人逃跑了,第三栋[往生堂]在呼唤。

  

  第五天,这两个人一起来接我放学。

  

  我左看看,右看看,转身奔向达达利亚:“来战!”

  

  达达利亚欣喜:“小姐!你终于愿意和我solo了!”

  

  于是在旁边的达达利亚家里,有两个钟离在喝茶,达达利亚本人则是在和我互杀。

  

  到后面达达利亚才反应过来问我为什么会有两个钟离先生。

  

  我说:[你输出心魔了,这就是被我们一家拿捏的痛苦。出现第二个钟离了,吓不吓人。]

  

  他:[………………]

  

  

  ————————

  

  

  成年的那天来的意外的快,上午和空一起出去转悠了一圈后,晚上又来了一个快乐的派对。

  

  除此之外就连隔壁的邻居派蒙也不辞千里来给我庆祝生日快乐。

  

  日子好的过分,嗜睡的问题也消失了,一切都宛如踏上了正轨…

  

  好不容易的成年,的确是有些过度放纵了。我喝的烂醉如泥,最后还是钟离先生抱着我去了他的房间。

  

  揽着他的脖子,被酒精操纵的脑袋迟钝又愚昧无知。

  

  太热了,想要扯开厚重的衣物,露出皮肤来驱散这股子闷着的难受感,但怎么样都无济于事,甚至迷糊到忽视了眼前先生垂下的眼眸。

  

  “钟离…好热。”

  

  “嗯。”他的声音更闷,抱着我,任由、放纵我想贴进他偏冷的皮肤,去索求那些带着爱的吻。

  

  晕晕乎乎的,我说:“我喜欢您。”

  

  “…我知道。”他抬手去解我上衣的扣子。

  

  这下得醒了,要走火了——玩不起的我默默挪了挪,装作我清醒的样子,又暗搓搓的拉上敞开的领子。

  

  他的表情一暗,眼神在我身上游走,低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在他床上的我。

  

  完了。

  我心想,试图寻找机会离开床榻,逃离猎人的囚笼。

  

  逃脱自然是无果的,心里的想法刚刚萌芽时脚踝就被另一人抓住。黑色长发的青年头发披散着,一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玩火,要小心自焚”的表情。

  

  伴随着“哎呀”的一声,我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收不回来的小腿,冲他眨眨眼睛。

  

  卸下…

  

  肢体之间的温度不停的蔓延着,克制又放纵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锁骨处,不停的被想要更多。

  

  手掌扣住手腕,脸颊的泪水滚落也被恶趣味的舔舐干净。

  

  挣扎、求饶、呜咽…

  

  真正的饥饿似乎难以满足,那饕餮一般的胃口期待着每一场暴食的宴会。

  

  “疼…”

  

  “嗯…那就喊出来吧………”厮磨的声音充盈着笑,带着热气吹入耳畔,激起身体的一阵涟漪。

  

  

  

  是了。

  若被钟离先生盯上了的话可就不好了…

  

  

  ————————

  

  

  钟离这个家伙玩的太过火了。

  

  连续三四天我都不想看见他,甚至看到摩拉克斯我的表情都不是很美妙,再到后面都逐渐形成一种ptsd,看见黑毛我就想逃跑。

  

  同桌国崩:这就是你三番五次嘲笑我名字的原因?

  

  好在今天是摩拉克斯来接我。

  

  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不停的叨叨,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还忍不住红了眼睛,委屈的要死。

  

  摩拉克斯:“…………”

  

  “旅者。”他温柔的擦掉我眼睛旁边的泪珠。

  

  我:“做什么…”

  

  “回家吧。”他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回头将自己的长辫子递给了我,“看不见我的脸会不会好些?”

  

  随后,摩拉克斯在前面引路。

  

  “谢谢…”

  莫名揪着神明辫子的我小声的道。

  

  走了很久很久,来到了自己家,他站在门口不进去,就只是说:“快些休息吧,倘若心情不错,再来我们那,如何?”

  

  告别后便将门关上了,我估摸着时间寻着我的老习惯发了条消息:[摩拉克斯到家了吗?]

  

  “到了。”回复是语音,其实总觉得他其实不太会用手机呢…但现在看来还行?

  

  岩王爷也需要与时俱进嘛。

  

  [好的,收到了。]我发了条,短暂沉默后问,[听说你是在那场大战之后选择重新成为摩拉克斯的…?]

  

  [那你到底是钟离,还是摩拉克斯,还是都算呢…?]

  

  回复的很快,消息也很简单,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最为简单的回答:

  “我们永远都是钟离。”

  

  永远都是深爱着你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愿意陪你一同散步于璃月港的人——永远都是在冗长岁月里等待着你这一抹光彩的钟离。

  

  手机的屏幕依旧亮着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草草结束:[好的,谢谢你。]

  

  晚饭是和空一起吃的,接下来的两天也忙了一段时间,时常晚回消息,某一次忙睡着了忘记和钟离先生说,结果再一睁眼…

  

  “………你们这是…?”我从椅子上爬起来。

  

  钟离:“………”

  

  摩拉克斯:“我说了她只是睡着了。”

  

  一秒后推开家门说道“我回来了”,又沉默的空:…………………

  

  “妹…你怎么还左拥右抱啊…………”

  空的声音带着颤音,我痛苦捂脸。

  

  没让他们两在我家待满二十分钟,空就把他们打包扔出了门,临走前的钟离和摩拉克斯还在我窗子面前看着我。

  

  隔着个铁栅栏,两个人在树枝上勉强的站着。

  

  摩拉克斯抱胸,站的很稳:“我们走了。”

  

  钟离努力稳住不摔下去:“………”普遍理性而言,我们拥有可以沟通的智能设备…

  

  我沉默:“…”为什么要爬树啊…

  

  钟离的耳夹染上一丝薄红,咳嗽着抬手挡住自己的唇,又偏开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同学被摩拉克斯带上来。另一边的某位,也就是摩拉克斯反而一脸名正言顺的样子,站在那里和我对视。

  

  “快回去啦!我哥发现又要说了!”我压低声音说道。

  

  “好。”摩拉克斯应。

  

  钟离先生又冲我挥手:“明日…”见。

  

  话都没说完,就传来了开窗的声音,隔壁房间的空:…………

  

  “您二位打不打算离开了?”

  

   我:“………”好丢脸。

  

  我默默拉上窗帘,只漏出一个头…当然是看戏了!

  

  摩拉克斯利索的跳了下去,可钟离不行,他慢悠悠的站在树枝上,摩拉克斯在下面看他。

  

  已知,这位钟离是普通人类,其次,他是文弱的先——————!!!!他啪的一下跳下去了!好利………哦…摔了…………!!——等等!摩拉克斯公主抱抱住他了!!!!

  

  “…………”好丢脸,我拉窗了。

  

  下次套个盾吧,水仙可以,但是我不兴磕啊…………………

  

  

  

  ————————

  

  

  

  求婚的动作来的比我想的简单,几乎是钟离提了一嘴,让我把手给他,那枚戒指就出现在我的左手上了。

  

  察觉到手上玉石质感一样温润的材质,我才回神。如果用钟离先生的话来讲可以夸一大堆词来形容这完美的戒指了。更别说…

  

  我挪开眼睛…

  他手上的那枚和我的毫无疑问和我是一对的。

  

  心脏不置可否在加速跳动,起初是顺着呼吸努力控制,到后面反而成为一种激动、期待。

  

  “是真的吗?”我看着他。

  

  他揽着我的手,摩挲着我的戒指,轻轻勾起手腕又吻了下去,眼睛却望着我。

  

  “嗯。”

  宠溺的,带着笑意的回答回应了我的期待。

  

  那晚的入睡香甜极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洋洋得意的高兴着。

  

  再甫一睁眼时,手上正抓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准确来讲里层是硬的,但外面一层密而软的绒毛好摸到极点。

  

  “好吓人…”我泯泯嘴。

  

  旁边的摩拉克斯放松了下,收回自己因为被人摸了龙角,而无意识变成了起竖瞳。

  

  听说这种生物的角不只是生理上有感觉,心里上也会有,好神奇。

  

  “怎么了?又给我托梦?”摸了够后我终于松手。

  

  他这才得以将头瞥开,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道:“无碍…”

  

  “?”我眨眨眼继续盯着他。

  

  片刻后,昔日强大的岩神大人在我面前缓缓起身——他半弯着身子,微微欠身,对我伸手:“可否了结我一个心愿。”

  

  三分钟后,楞在原地的我试图性的逃跑,却遭遇了凝光…应该是假凝光老师的阻挠。

  

  “旅者,契约已成可不能后悔了。”女人的笑容莫名扯上几分怜悯,其中更多的则是藏着的庆幸。

  

  不知在庆幸什么。

  

  眼下我也无想法去顾虑这些,只是将头顶厚重的红盖头一掀,迷茫的看着凝光:“等等…凝光老师????”

  

  凝光看着我,眼神中转过一抹困惑的赤色,没过半息又摇头:“你…”

  

  “…已经晚了。”她收回那些多余的,像是施舍给我,又像是透过我看谁般的眼神,“什么都晚了。”

  

  啊?

  内心挂着疑惑,但眼下却来不及多想。

  

  被旱鸭子上架一样的穿上红色秀鞋,扭头又被不送拒绝的态度给“请”进红色的花轿。轿子也一颠一颠的想要带人去往某处。

  

  这是打算强娶——哪怕是傻子此刻都只能明晃晃的透过这阵仗看出来。

  

  要逃走吗?

  随着花轿一摇一晃,被怪异感包裹的大脑竭尽溺死间自我询问了。

  

  但我并没有选择戳破这场景,因为当目光探向窗外,任凭风拖起红布,再顺着那抹红色望去,却是一片又一片的空洞…

  

  “那轿子里没有新娘…”

  

  “你忘啦…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早就死在那场战役里了…”

  

  “那我们的岩神娶的………”

  

  “呸呸呸…莫要声张,看着就好,看着就好啊…………”

  

  错综复杂的声音在耳边叠起,无疑证实一个事实——“我”已经死去了。

  

  那这是幻象吗?还是错位了的时空?

  

  无法确定这错乱的场景,刹那间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就像是一粒沙子卡在我嗓子里:

  

  吐不掉,拿不走,咽不下…

  想不通。

  

  送亲的队伍太长了,一直从璃月巷外走到里处。敲锣打鼓的声音夹着唢呐的高歌,入目即是一片喜庆的赤红。

  

  在乐谱的掩盖下,人们藏匿起的恐慌与惊讶才勉强的没有漏出马脚,让这婚事崩溃一溃——是了,只是不清楚那唢呐唱的是红事还是白事…

  

  又或者是二者皆有。

  

  终于结束这冗长又沉重的道路时,耳边的喧哗声反而静的让人脊背发寒。

  

  不自觉的紧盯面前红色的布帘,理智叫嚣着警戒,大脑的某处仍然不在反应,依旧沉迷于荒诞的感觉间,被麻痹着。

  

  那只纤细、宽大的手拉开了帘子。

  

  “久等了。”

  带着轻微苦涩的声音,像是等待这一幕守候了千年。

  

  明明是红袍华服、婚假喜事,但是当我看向他的眼时,却没有我的影子、没有荧、没有我,只剩下空空的花轿内部。

  

  没有多做想法,轻轻的将手递给了他,任务那只手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抓住自己。

  

  “抱歉,看来还是有些心急了。”他道,领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

  

  追着他并不快的步伐,我并没有多少想法,或者说…周围所有人拙劣的演技都太让人感觉到违和感了。

  

  这幸福、高兴、热闹的样子,绝对不是真实的。可回头看过去,沉浸在这般幸福景象中的岩神依旧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带着自己的爱人,走进府邸——让她成为这家的女主人,与她签下相互陪伴的契约。

  

  为了这荒诞的一幕,你都做了什么呢?摩拉克斯…

  

  再一次将视线从众人眼前略过,与他拜堂时我反而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神明顶着所有人赤裸裸的目光,带着温和的笑望向空无一人的身侧吗?

  

  再一次低头完成这样的礼节,我的记忆又跳跃了一个地方——也犹记那电影中的情节,神明亲手封印老友,目睹旧友陨落,最终还看着爱人的尸体在怀中发冷。

  

  磨损不光侵蚀了他的一生,也扯落他所钟爱的那些记忆。

  

  神明的记忆太好了,摩拉克斯会记得每一个让他痛彻心扉的记忆,也包括那些有旧友陪伴的美好日子——但还请放心…这也只是为了他的痛苦而平添的一笔血痕罢了。

  

  …一笔,赤裸裸割入磐石中心的伤口。

  

  “一拜天地——”

  那双眼睛里没有他人的影子。

  

  “二拜高堂——”

  久等了的人是谁。

  

  “夫妻对拜——”

  因提瓦特终究湮灭成灰了。

  

  啪嗒——梦境碎了,就这样截止在那双眼睛望向身旁的地方。没有多余的东西,就这样戛然而止。

  

  我依旧坐在那片纯白的花海,故乡因提瓦特的花儿随风轻轻晃动着。未曾裹挟着花的清香,吹来的风却带着一丝寒意。

  

  身旁没有他人,只有自己一个人与一架钢琴。

  

  我一个人难得的在这里待了会,手指抚上琴键不按,直到昏昏沉沉间大梦初醒,宛若黄粱一梦的感觉涌上我的脑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象。

  

  

  ————————

  

  

  “因提瓦特花…”空看着我,“荧,你有心事,是关于那两个钟离先生吗?”

  

  因提瓦特花离开故土便会变得坚硬无比,任由人怎么摧残,都难以伤害分毫。

  

  手指摩挲着花瓣,我垂下眸子:“没事了,空。”

  

  “我想好了,毕竟…那也不是我的事情…”向后看去,粲然一笑,“对吧,空?”

  

  站在门口处的少年身形消瘦,他站在阴影里,犹如来自深渊般。

  

  他应我,温和的笑了下:“自然,只要荧高兴就足够了。”

  

  一切就都足够了。

  

  

  ————————

  

  

  日子照常往复。

  

  大部分的时间里还是依旧能频道的看见那二人,当然大部分的时间里我和摩拉克斯都由我努力的保持着关系。

  

  他上道到惊人,无需我说出口,便会礼貌又客气的将一切都解释好,说明白这分关系。

  

  无事发生的平静日子直到我与钟离订婚的日子到来的那晚。

  

  订婚宴我彻底的喝醉了。

  走路都天旋地转,到处碰壁。一会儿撞上胡桃,又一会儿载进影老师怀里,还险些花了眼睛抱着一根柱子就表白说“钟离老师我喜欢你”。

  

  好在大家都熟,也都认识。扭头空就幽怨的把我塞进了“钟离”的怀里,并嘱托:“好好照顾她。”

  

  对比,“钟离”微笑着点头,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时,眼神都不置可否的带着了几分温和之色。

  

  不过…我想大概是没有人会期盼,自己睁眼时自己的男票还有“前男友”两个人正在谈什么,而且自己迷迷糊糊的一听,这两人好像目标都是自己。

  

  “……嗯…?”迷糊的任由鼻腔发出气音,睡眼朦胧间,眼神的恋人变成了两个。

  

  双倍的钟离先生?

  这是双倍的快乐吗???

  

  搞不懂,另一头醉酒的混沌感却还在不停的加大:“怎么…有两个钟离先生?”

  

  说话的音量不大,但无奈二人皆是耳朵尖的。还没等自己有下一步动作时,就迎上一道声音。

  

  “醒了?”开口的人垂着眸子向床上看,威严中不知抓着什么情绪,懒散轻慢,多数则是…

  

  一种期待。

  

  “别着急。”另一旁的钟离说道,神情带着点愠怒的意思。

  

  迷糊的感觉骤然破碎,兴许是前世经历颠沛流离旅途的缘故,某根敏锐的神经突然叫嚣着快逃。

  

  我默默把脚从被子外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当着眼前二位的面缩了缩,答道:“好了,很晚了,我睡了,再见。”

  

  刚睡醒的我不需要良心。

  

  …但显然在劫难逃。

  

  只是刚刚把头塞回被子里,不一会儿又被一双温柔的大掌捞了上去。还不仅仅如此,一片的漆黑中还漂浮着第三个淡然的声音。

  

  该说点什么才能说服身后的那双手停止动作,又或者是表达些什么来“赞颂”眼前坑老婆的好好先生?

  

  答不上来。

  

  前者的体温明明并不低,掠过腰腹时却依旧带起一阵敏感的涟漪。后者的怀抱又犹如安抚,但其中用温柔束缚的意思让人不禁感到胆颤。

  

  “荧,别害怕…这只是我们契约的一部分。”沙哑温和的声音咬在耳朵旁,悉悉索索的声音该未停下。

  

  另一人不说话,黑夜中的一双赤金眸子望着,宛若无言告知自己的势在必得。

  

  被缠上可就麻烦了吧。

  

  …这样的夜晚还要持续多久呢?











      *还有一个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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