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已开摆

不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情绪低迷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

【钟荧】分手了,又不完全分手

 *钟离乙女向,摸鱼文,请自行代入

 *ooc有,bug有,深渊荧阵营对立有

 *以上皆可,请↓

  


  


  

  

  


  

  空最近一直都在做梦。

  

  梦里自己的妹妹荧与戴因一同在路上旅行,而他自己却在沉睡中一直没有醒来。

  

  能梦见自己的血亲于空而言是个好事…但空无法否认,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在梦中他看见了妹妹坎坷的一生。那缕金发的主人在一切覆灭后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向前跨越。伴随着速度的加快,她的步子不再踉跄,那双眸子也不再怯懦…

  

  ——空看见他的妹妹奔跑着从万丈高空坠落,却绝不展开某人赠送的飞之翼。

  

  坎瑞亚的花朵落了,如同刀割一般粉碎了一场真实发生过的噩梦。

  

  空从梦中惊醒,冷汗夹背。

  

  自己在梦中飘忽的影子未曾追上他的妹妹,但风的味道却萦绕在鼻尖,吹拂来那朵因提亚特的香气。

  

  荧的长长飘带飞起,在自己的眼前掠过。但…自己并没能抓住。

  

  “荧…”空垂下眸子喃喃自语了一声,无意识的攥紧苍白的指尖,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

  

  继上一次和戴因斯雷布遇见自己的妹妹已经过了许久,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导致了空的一点点不悦。

  

  他实在是太久没与自己的血亲相逢,想要和荧一同回家的心思也不停的在心中放大。

  

  本来这一次层岩巨渊之旅好不容易结束,空以为自己也是时候稍微休息一下。至少也该戴派蒙一起去吃点好的,可在和钟离谈话的末尾,他感到了点不对劲。

  

  是风的恶作剧?

  

  空的眼神有点飘忽。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俊郎的青年身上染着点因提亚特的花香。那味道很淡很淡…仿佛只是擦肩而过一般带上的香。

  

  空又一顿,神情严肃:“钟离,你今天去了哪里?”

  

  被称为“钟离”的青年,也就是所谓的摩拉克斯。他的装傻向来一绝,不过此刻倒不像装的。

  

  虽说他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的为眼前的旅者交代了行程。

  

  “今日…?我今日食时去了万民堂,巳时倒去了庆云顶走了遭…若是还有些什么的…”钟离的手抵着下巴想了想,顿了下不慢就又道,“…嗯,还去了孤云阁罢。”

  

  这一圈子可不小啊。

  

  连带着旁边的派蒙都恍了眼,不满的抱胸吐槽:“喂,钟离,你这也太能跑了吧!”

 

  空点点头,又眯起了眼: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钟离哂然:“怎会?”

  

  钟离又被人盯了会,最终空先松了口。他迅速的与钟离道别,便匆匆离开了璃月巷,往城外去了。

  

  这一次他一定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一种预感从心中升起,思念的情感也难以压抑,以至于乱了心绪,没能察觉到那有意隐藏的、属于血亲的气息。

  

  “该对你说谢谢吗?摩拉克斯。”少女清朗的声音从面前凭空出现,这也无疑证明她的身份。

  

  一口茶未饮完,钟离也笑着抬眸去看她:“你也乱了心,荧。”

  

  荧也看着他,哪怕是居高临下,却不做回答。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在听到那句话时自己微动的手指,给出了下意识的回答。

  

  *

  

  食时顾名思义是吃饭的时间。钟离对于一切的吃食住行都要最好的,这大概是周围人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然,这个周围人若是挂上曾经的旧友那么就有点难言了。毕竟和钟离在曾经是朋友的人,要么已经被封印,要么已经陨落…但一定会存在一个仍然记得他喜好的人。

  

  荧其实不乐意,可是她的确是在这标准范围内的一人。

  

  起初钟离和荧这不凑巧的一次相遇,也只是为了各自重要之人。可依旧是不凑巧,荧的下属给他逮住了。

  

  那么大的一只深渊法师,差点就被悠然自得,还堂而皇之在崖边喝茶的男人拧断了脖子。荧也不好不出手,毕竟这是她的人,是她的属下。

  

  当时只是刀剑出鞘般,利刃割破空气,直挺挺的划过了钟离的脸颊。荧就不偏不倚的闯入那道景致里,完美的与其融为了一道风景。

  

  自从决裂以后荧就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她也总是悄悄出现,为这景色添上一抹金色的鲜亮。

  

  让人久违。他想。

  

  钟离的神情不变闭着眸,依旧一口热茶下肚。但却从了她的心意,双指并拢,轻轻勾了勾手指,随意的放开了那挣扎的深渊法师。

  

  这一边的深渊法师也消失的迅速,在接收到自家公主陛下的一个眼神时,便立刻打开了传送的通道离开了。

  

  此刻的二人中间隔着一道裂缝,荧所执的剑就插在钟离身后的崖壁上,坐在那的青年依旧温和。

  

  “是他先想要动手的。”钟离摇头叹了声,站了起来。

  

  “哦?若不是你突然出现,他也定不会贸然行动。”荧望着他。她知道他为何而言,也无需多问。

  

  下一刻,黑发的男人回身向后走了几步,毫无防备的露出自己的后背,就这样当着少女的面轻松的从石头中双手取下那把白金色的利剑。

  

  “一把不错的武器。”他道,“比我曾经送予你的…还要好。”

  

  钟离的手指从剑上摸过。他们二人没有敌人的气息,祥和的一幕就像是旧友午后对兵器的闲聊一样——哪怕隔着万丈深渊。

  

  “你送我的那东西我早就扔掉了。”荧说,瞥了他一眼,旋即摆出战斗的姿态,隐隐带着点笑意,“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如何?”

  

  难得露出一道笑脸。钟离自然是“陪君子”的态度。随着崖边两道影子一闪,层岩巨渊上方暗流涌动着的气压霎时少了几分,压力瞬间就换到了璃月的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孤云阁。

  

  荧喜欢这。

  

  四面环海的孤云阁,在天气晴朗的时间里绝对是个值得一去的地方。更何况当置身于最高点向下俯瞰世界时,一定也能意料到自己如同蝼蚁般渺小。

  

  就像坎瑞亚。

  顷刻间被众神覆灭,宛若弹指般从她的手中灭了…也散了。

  

  就在荧发呆看着别处的景色时,钟离俯身拿出了个帕子,他温和的问道:“可要擦一擦?”

  

  荧一偏头,之前战斗中酣畅淋漓的笑容又消失了:“不必,岩神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挑长枪,挽剑花…见招拆招,无招或许又胜有招?

  

  难讲。钟离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姑娘心里有点发涩。初次见她时,这位异乡的旅者同的血亲一样,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温柔待人接物。

  

  那时的她也总是请教武神摩拉克斯有关战斗上的二三,但如今也被迫挺直脊背的公主陛下,早已是能轻松应对强者的强者了。

  

  这样的想法越大,他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孩就越发的无奈。

  

  钟离本无意去伤她,但可惜荧一剑走偏锋,她的杀意藏在动作里,疯狂的味道乱了,更是不顾自己的安危近了钟离的身…

  

  磐石的硬度不容挑战,脆弱的人类与之相比就如同陶瓷般精致又易碎。

  

  终究是对方的速度更快,果然自己还需要变得更强。和武神切磋后的荧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少女毫不在意的轻轻拭去脸颊上自己的鲜血,平淡的眸子望着他。

  

  “你赢了。”

  

  不对,是我输了。

  钟离的心跳也乱了分,他却没有立场再给那位漂泊的陛下去擦拭脸颊,将那小小的影子拉进怀里,再去感受她炙热的温度。

  

  他想:兴许这就是无招胜有招吧。

  

  *

  

  “输者的代价,你要我支付什么?”

  

  “陪我走两日罢,全当是散心。如何?”

  

  “…可以,层岩巨渊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在老地方等你。”

  

  两日后。

  

  戴上面具也无奈换了件衣服的荧,就这样随着往生堂客卿的步子出现在了璃月。

  

  就像是,或者这就是旧友一同的闲游。

  

  但又一次目击了钟离一句“我全都要后”,荧也实在忍不住了。想她大名鼎鼎深渊的公主陛下竟然上前出马,和奸商讨价还价,竟然是为了可恶神明的钱包。

  

  她想想就气的头晕脑胀,但看着对方推给自己的那个镯子,荧一口话就又卡在喉咙里。面具下的眼神溢出一股嫌弃的意思,和小女孩发点小脾气般的不做回答。

  

  钟离握着杯子喝上一口,轻咳:“不收下吗?”

  

  “这是我还价买的。”荧笃定的语气带着审视的味道,“…………哥哥他们吐槽的对,你竟然还没有饿死…”

  

  摩拉克斯是饿不死的。

  摩拉克斯本人露出那样的表情以作回答。

  

  “嗯…这镯子果然衬你。”

  

  “荧。”钟离又唤她的名字,将镯子往她那再送了送。

  

  荧则最受不了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要她一听到那犹如对待自己爱人般柔和的声音,而且在对着自己,某些回忆就会从她封存的心里流出来、再露出马脚。

  

  他是无法被拒绝的人。

  

  荧不给多余的表情,利索的收下了镯子。钟离也清楚她不会戴在身上,毕竟他曾赠与她的所有东西,都早就不在她身上留下影子了。

  

  但岩神一定清楚一点,也就是契约的重要性——那些曾经被少女许诺的珍视之物,哪怕物是人非,也会作为一段美好记忆的载体,被她封存起来。

  

  一日的行程草草结束,本该离去的荧反而没走。她要讨的从来不是一个镯子。

  

  “明日去绝云间吧。”钟离道。

  

  另一人应,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嗯。”

  

  不知世界之内自己的亲人是否也在看着这轮明月。荧手中握着茶,变冷的温度也暖不了泛白的指尖。

  

  她微微倚着影子,又走了会神。就这样低着头看旁边的影子发呆。

  

  望着月光为青年载一片白纱,朦胧间看青年回头,时间恍若交错重叠,不变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缠绵的点点气息。

  

  “我很想你。”

  他忽然说,身上也带着点佳酿的酒香,就这样抵这下巴,目光眷恋的看着自己的这位旧情人。

  

  荧很久之前就不喝酒了,现在也只有钟离在喝酒。可不知道究竟是谁醉了,钟离说着这话的时候,荧下意识的动了动唇。

  

  她不清楚那人读懂了没。可她清楚,自己却没藏住,也回了声:

  

  我也想你。

  

  *

  

  荧总是在钟离面前战败。也是,谁又能敌过这狡猾的龙呢?

  

  璃月巷也总是带着浓厚的烟雨气息,特别是一下雨就更像是一副被渲染的水墨画。

  

  人们总是执伞在那快步走,怕自己衣角湿了,也怕这雨越来越大,恍了自己的眼,但走的太快,连路旁撑伞的人是谁都认不得了。

  

  荧撑着伞,一股隔阂在人海外的感觉攀上心头。她停在一旁,不再疾步快行。

  

  她要等人,等一姗姗来迟的、曾经的旧友。

  

  “小姐姐,你不回家吗?”突然有人向她搭话,女孩稚嫩的声音染着关切的味道,一下把荧拉进这世界。

  

  她蹲下,和小姑娘平视:“嗯,我在等人…小妹妹,你呢?你怎么不回家?”

  

  “我?”小姑娘一愣,又甜甜一笑,“我在等阿宽,阿宽不给我买玩具,阿宽还迟到了。”

  

  “小姐姐等的人也迟到了吗?”

  

  荧楞了下,还不等她回答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小祖宗啊,你怎么在这。终于找到你了!”

  

  “阿宽迟到了!”

  

  “是是是,快回家吧。雨过会又要变大喽!”

  

  “啊,姐姐再见!”

  

  “再见。”荧朝那里挥挥手,没多久就只剩了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就站在那万民堂旁边。

  

  雨果然越来越大了。不一会儿小水就蔓上台阶。落雨声也噼里啪啦的直响,顺着高处的东西滴答到低处。

  

  荧站在原地等待着,一个不设防清清冷冷的雨就浇在她的裙摆上,透过那里带来一股子冷雨的寒气。

  

  湿度也变重,周围渐渐起雾,晕开混浊的影。

  

  啪嗒,啪嗒。

  终于有人踩破碎雨而来,拉开山水幕布的前戏。

  

  赤金的眸子在雨里笑,他打着一把伞走,没过一会就走过这烟雨人间,穿过蒙蒙尘世踏入她的眼帘。

  

  他一收伞,自如的来到檐下:“抱歉,我来迟了。”

  

  “…没关系。”你终于也找到我了。

  

  荧想着,反而有些不意外的将头扭开。

  

  是。他从来没有迟到,向来只是荧来的太早了,来的太早了而已。

  

  钟离和荧在路边等雨停。说实在的,雨下的的确是越来越大了。

  

  今日的行程恐怕是要作废。——对于这一点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更何况眼下荧的衣摆早就湿了七分,美如画的油纸伞也终究是个花瓶,只有美而难挡雨。

  

  荧也搞不清自己就为什么和眼前的人走了。许是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她就是喜欢跟着面前的人,追着他的步子。哪怕钟离挡住了她的前路,荧也依旧改不掉躲在眼神青年背后的…这个坏习惯。

  

  钟离也这才发现,那个小姑娘就这样比他走的慢一拍。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着呆,但就是愿意同他一起走,也不看脚下的路,就跟着他走。

  

  这倒是让他无奈了,只能轻声笑了下,下意识的抓住人的手:“莫要走神了,雨天路滑。”

  

  荧的身形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嗯。”

  

  她快遭不住了,那个人的手与他相比实在是有些太大,也比她暖上太多,就这样把春雨都念醉了,也把冷掉的心都捂热了。

  

  眼神晦暗不明,荧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稍稍低头,藏起绯红的耳。

  

  往生堂的客卿就趁着下雨,光明正大的把人拐回了住处。还一进屋就把人小姑娘按在位子上,取来了一个洁白的毛巾细细的给人擦拭发丝。

  

  荧不习惯,惯性挣扎了两下无果,硬是被青年一声略带愠怒的“别闹”,给无奈的放弃了。

  

  “若是不擦干净,时间长了会染上风寒罢。”从容的把眼前湿哒哒的小猫擦干净,钟离饲养员总算是满了意。

  

  荧也以为这茬就过去了,她哪晓得钟离扭头就又拿了一件衣服,整齐的将它递给了她。

  

  “也去换件衣服吧,你身上的实在是湿透了。”

  

  她看着手上女式的衣服,无声的抬头又盯着那位客卿,微微眯了眯眼。

  

  良久后,少女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偏房,悉悉索索又利润的换了衣裳,麻利的从那里又出来了。

  

  钟离瞧她,此时桌上也摆了壶热茶。

  

  “先喝口吧,驱寒。”他翻掌推了过去。

  

  推辞是个麻烦事,有时也无法推辞,更何况是钟离这种温柔里的霸道就最是难办。荧不废话,端起那杯子就是咕嘟咕嘟的几小口,速度又沉默的干了这热茶。

  

  果不其然,一下肚,身上就渐渐暖和了起来。舒服的很,淋雨而带到的凉意也散了散。

  

  少女有些忍不住,舒服到阖上了眸子。虽说只是一瞬间,但钟离也捕捉到了那抹她的倦色。

  

  也是,春雨浇得人自醉,疲惫的神情也在难掩的安全感下泛了出来。

  

  “在此处住下吧。”钟离说,声音很淡很轻,藏匿于其中带着蛊惑的味道。

  

  荧平淡的眸子却不瞧他,只瞥向窗外,侧着头:“雨下大了,我不久留。”

  

  若是留下,就再也走不了了。

  

  *

  

  空再次找到妹妹时,已经隐隐绝查到自己是被钟离诓骗了。

  

  更何况他再与妹妹重逢时,站在高峰处的二人虽不使用力量,却在真正激烈的搏斗…或者说是切磋?

  

  派蒙一声惊叹直接把空从疑问中喊醒:“旅行者!你的妹妹正在和钟离打架!”

  

  “嗯。”空应了声,不必再多想,心中已经摆出了回答。

  

  一剑穿过二人。空自知自己难与神明抗衡,也只做打断他们战斗的事情。

  

  当钟离下意识躲开这一剑,轻松的无比时。他就直挺挺的看见了自己的小姑娘被旅行者拉上了手,都不容拒绝的拔腿就带着她跑了。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些什么,收了枪便停了,定定的站在那向远处他们离开的方向望。

  

  又让她逃走了。

  

  没事,时间还长,下一次就不会再让她走了。

  

  时间总是很长很长。

  

  耐心、这次也还足够。

  

  

  

  

  

  彩蛋堆个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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