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已开摆

不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情绪低迷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

【愚人众all向】关于你和执行官们的不可言说[1]

  你≠旅行者≠荧,bug有,ooc有。

  私设是冰之女皇的旧友魔神,有失忆梗,请自行代入避雷。我流温柔(慈爱)易碎乖妹妹,实际上强大且腹黑的强大魔神。

  

  愚人众执行官和冰之女皇x你。

  

  差不多是愚人众团宠(?)的沙雕日常。

  一万字+预警

  

  

  

  


  

  

  

  1.

  “目前推测现阶段年龄大约十几岁…性别为女,至于名字…”湖面倒影中的少女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幽幽转了圈眸子,望了眼周围一望无际的纯白后,才叹息的吐出了后半句,“不记得了…”

  

  你现在的状况十分尴尬。

  

  在十分钟之前你从冰天雪地中睁开了眼睛,明明上一秒自己好像还在极有目的性的往一个方向行走,在下一秒却丧失了自己的全部记忆。

  

  无论是姓甚名谁,又或者是过往经历。记忆一片空白,怎么回想,大脑也给不出任何其余的东西。

  

  大概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就算失忆,也依旧拥有常识。

  

  但也只有拥有常识这点是好处而已,列举下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你就觉得头大。

  

  其一,在不知何处的雪原上,哪怕穿着厚厚的衣裳,也依然绝对熬不过夜晚。

  

  其二,来自于身体的虚弱与无力感。显然在出现“失忆”这种突发意外之前,自己就已经走了很久的路了。落在身上的雪化开了,都隐隐有要渗入里层衣服的迹象。

  

  其三…无措。

  脑中并没有关于任何应对眼下情况的常识答案,对于这样寒冷的气温浑身也反馈出了陌生的厌恶感。

  

  你大概能清楚自己并不来自冰冷的北国,对于面前飘落的白絮,起初你还觉得很新奇。

  

  是的,雪景很美,只有自己一人的雪原也很壮观,连带着缓缓下落的太阳也让你眼前一亮。

  

  这应该就是苦中作乐,试图自我安慰。麻木的向着一个方向行走,你沉默的想着。

  

  你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了。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夜色中,萧瑟的风声吹拂着你的发丝,身体越来越重。你感觉自己像是在下坠一般,一个不留神,面前最后的光亮也散了,席卷而来的黑暗宛若浪潮,裹着你陷入沉睡的梦魇中…

  2.

  你做了一个空白的梦,梦中什么都没有,但面对着空无一物的景色,心脏反而跳动的越来越快。

  

  直觉在嘶吼着让你奔跑,去追赶什么,身体也在哭泣,残留的一切都在哀嚎,祈求着拥有一个美梦。

  

  梦境与现实交错间,你恍然睁开了眼,依旧在一片昏暗的环境中。只是原本的寒冷早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浑身激起的热浪。

  

  你感觉自己似乎正躺在谁人的怀抱中。那个人身上不断传来清冷危险的气息,你却并不觉得危险。

  

  “你消耗太多力量了。”身畔披着纯白袍子的女性平静的说着,缓缓将你额前的发捋到一旁。

  

  她是谁?

  意识模糊的问,身体除了疲倦的睁着眼,早就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她修长的手指擦过你的脸颊,皮肤相处的一瞬,竟奇异的泛起了点点白光,光点消散时,身上的不安感也会随之减轻。

  

  “睡吧…我的旧友。”女人说着,与冷酷外表相违背的,她话语里溢出几分柔情,“欢迎回到无神怜爱的雪国。”

  

  呼吸越发的沉稳,攥紧那人的指尖也缓缓的松了下来。这个怀抱太过令人安心,以至于你难以提高警惕,不自知的松懈了下来,就这般再次沉睡在陌生人的拥抱之中。

  

  …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的世界下了雪,那雪越来越大…最终将自己也融化了。

  

  3.

  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三四天。

  

  这些日子里,你一直在反复性的做梦,噩梦总是悄然无声的占领你的心脏,令那些悲伤重新涌入你的全身。

  

  可每到夜里,那纯白的女性就会来到你的身边,不厌其烦的为你驱赶这些可怕的梦魇。

  

  你醒来时正是白天。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你一个人,之前脏兮兮的衣服也早就换成了干净清爽的衣物。

  

  这间房间从内向外打开的十分轻松。你常识性的将头探出房间望了圈。

  

  入目的则是玻璃后的大雪,以及充满了压榨气氛的冗长走廊。

  

  你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很快就从衣柜里寻来了合身的外衣,也算是从善如流的走进了卫生间,为自己洗漱了一番。

  

  看见镜子的那一刻,你才算是彻底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脸。

  

  你似乎比上一次还要小了点…?身形变得矮小的起来。

  

  如果先前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那么现在的你,身上又多了许多青涩的稚气,从小姑娘变为了小小姑娘。

  

  此刻的你身上“可爱”二字占了上风。可能为你准备好这一切的人早有预料,包括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十分亮眼的颜色。

  

  这抹鲜艳与这地方的性冷淡风截然不同,更是吸睛至极。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你转角便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华贵的白色袍子,一双红色的眼睛以及短发都看上去十分利索。

  

  与这里的建筑一样,看上去就很冷。

  

  “这里怎么会有孩子?”迎上你的目光,身形高挑的女人神情微楞,俯身凑向你,话语中夹杂着诱骗的气息,“乖孩子,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声音是温和的,但那双有着十字的猩红眸子里存放着属于别的情绪。

  

  该怎么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你泯了泯唇,当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放弃大脑就是让自己最为轻松的方式。

  

  “不知道。”你一点都不心虚,也无需心虚的回答道。

  

  4.

  小孩子的专利就是被大人宠着。刚开始被自称阿蕾奇诺的女人抱着走时,你还觉得有些羞涩,但后来就佛了。

  

  被其他人喊做仆人大人的女性看上去对小孩与大人很双标。

  

  她询问了你是否有吃饭,你自然是摇了头。就在你摇头后的五分钟,一分营养均衡且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美食端到了你的面前。

  

  你的常识告诉你,人类是要进食一日三餐的,可你的身体也告诉你,人类进食这种行为对你而言并没有过多的用处。

  

  不过盛情难却。

  在找到晚上那个女人之前,还是乖乖听话会比较方便达成接下来的目标。

  

  小口小口的吃着手上的食物,热流蔓延至食道的时候,一种久违的感觉也散发至全身。

  

  看来你有保持一日三餐的习惯,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都觉得感动万分。

  

  你的腮帮子还在嚼着最后的一口食物,一旁耐心等待的阿蕾奇诺终于等到你吃完了饭。

  

  “还饿吗?”

 

  “不饿了。”你擦了擦嘴,向她道了声谢。

  

  眼前的女孩与自己见过的许多女孩都不同。阿蕾奇诺确定你的来历并非是简单之事。

  

  你的一举一动都透漏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果敢,连带着仆人大人都稍稍对你欣赏了起来。

  

  不过…只是这样大的年龄,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孩子呢?你并未掩饰你的性子,温和与纯粹浑然一体。

  

  阿蕾奇诺打算在调查清楚以后,就问问你要不要来…只是她现在也着实猜不透,你到底是谁带来的。

  

  博士?不,你是女性。公子?可你又明显不拥有至冬血统。又或者说是富人?

  

  阿蕾奇诺并不觉得,他会对一个小孩有什么想法。虽说潘塔罗涅的血是黑的,但只是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应当不是他涉猎的范围…更何况他对摩拉的兴趣比对人的兴趣要多得多。

  

  这一边的你还并不知情眼前请你吃了顿饭的女性已经打起了奇怪的心思,并在头脑风暴中猜忌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来历。

  

  “我记不清很多东西了。”其实基本上什么都记不得。

  

  你真诚的说道,“我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之前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阿蕾奇诺回想了下那个房间,那里总是有人定期打扫着,可似乎从不住人,像是房间的主人还没到来一样。

  

  5.

  阿蕾奇诺真的对孩子有着一分不同寻常人的性子。

  

  她抱着你去询问了很多人,你亲眼看着那些下属颤颤巍巍的看了眼你的脸后,恐慌的摇头。

  

  你揽着阿蕾奇诺的脖子,悄悄揪着她领子的毛,试图以此来缓解尴尬。

  

  她早就发现了你的小动作,不过没关系,可爱的孩子拥有特权,更何况是讨人喜欢的乖孩子。

  

  “阿蕾奇诺?你怎么还没有走,这是在威胁我的下属吗?”来人裹着一圈红色的围巾,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暖色调一瞬间就闯入了你的眼睛。

  

  当然,在达达利亚站到你的面前时,他也看见了同僚怀中那小小的人儿。

  

  “你怎么还把孩子带到本部来。”他的表情霎时间又冷了分。

  

  阿蕾奇诺瞥了他一眼:“别多管闲事。”

  

  那个人是个武痴。你看的出来碧蓝眼睛下压抑着的一些东西。

  

  达达利亚的眼神透露中杀意与对阿蕾奇诺行为的不认可:“我认为你应该早点回你的孤儿院去,连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本部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哦?”阿蕾奇诺嘴角泛起了一丝笑。

  

  眼见着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停的上升,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插了进来。

  

  “二位。”最为简单的词语生出了一种压迫感。

  

  执行官第一席的丑角不必多言。

  执行官都是聪明人,今日女士的葬礼整个冬国都将要停工半日了,更别说在这种时空,执行官们的争吵。

  

  整个大厅瞬间静了下来。

  皮耶罗点了点头,这时他才侧头看向你。

  

  而就在视线交错的一瞬,你看清那象征性坎瑞亚人所具有的瞳孔不显眼的动了下。

  

  他认识我?

  你下意识的想道。

  

  紧接着,凝固的空气停滞了一会,才缓缓流动。仿佛是感叹的一句,你瞧见了那高大的人眉眼间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

  

  这个笑容是独属于相识多年之人间的笑容。

  

  “欢迎回来。”

  唇角微动,皮耶罗忽的向你行上一礼。

  

  迷茫的抓着阿蕾奇诺的衣摆,茫然与困惑的神情并不作假,你稍稍有些无助的想着,搅紧了女人的衣服。

  

  6.

  小孩子的身躯无法维持太久的清醒,明明病早就好了,你却总是难以保持自如的行动。

  

  手指摩挲过窗户,你擦去上面的一层薄雾,在抬眸的一瞬间,与窗外的一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大概也是冰之女皇的执行官,因为他穿着厚厚的白色袍子。冰之女皇不久前告诉过你,所有的执行官都会穿这样的衣服,除了叛逃的六席散兵与逝去的第八席女士之外,所有的执行官目前都在本部。

  

  你知晓这一点,毕竟在女士葬礼的那一天里,你是整个至冬第二热门的话题。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是第几席?对方的视线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与至冬宫最为普通的愚人众成员相比,他的眼神中除了好奇,还有可怕的灼热感。

  

  薄荷色的头发…

  

  “想不起来。”你泯了泯嘴,最终拉上了窗帘,与他错开了。

  

  不知道答案就等待答案的到来。

  似乎在你一无所有的记住中,这样子猎人等待猎物的事情,是你所最为擅长的一种。

  

  等到夜深了时,连接着你房间的一扇门外传来了敲击声。

  

  鲜少人知道这扇门后有着一个长长的走廊,也鲜少人知道这走廊之后是至冬最为殊胜之人的寝殿。

  

  打开那扇门,有着白色长发的女性就出现在了门后。

  

  她看上去刚刚沐浴完,单薄的衣衫下,白净的皮肤还隐隐散发着热气。

  

  “旧友…”女皇微微笑着。

  

  你曾经听名叫达达利亚的执行官说过他对于女王的映象。

  

  完整的话你无法准确复述,但你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冰冷无情的…哪怕她的子民也知晓这冰霜外表之下柔软的一颗心脏。

  

  你很想说她和人们口中的完全不一样。你面前的陛下脸颊微红,似乎是放纵了一次,喝了不少的酒。

  

  白色的长裙下,透来的温度没有丝毫凉意,反而暖到发烫,像是一汪热泉一样,凡是接近她的都会被她所融化。

  

  “等等,陛下,抱的太紧了。”小小的你挣扎了两下,实在没办法和醉鬼正常的沟通。

  

  平时的女皇陛下忙完总会来看一眼你有没有睡觉,多数时间只是在门口看上你一眼,也只有偶尔一两次才会走进房内,与你闲聊上几句。

  

  按照平时的规律而言,你清楚明天她会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因此你也猜测,她今晚大概会多来你这留一会。

  

  可你的猜测中并没有女皇陛下喝醉了这一项目。

  

  此刻的女人温软的唇贴着你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将小小的你抱在怀里时,还时不时好奇的捏捏你小小的手掌。

  

  你可以察觉到她新奇的目光。

  

  可能小孩子的确软软的,她还上手捏了你的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与你大眼瞪小眼的状况中清醒了一点,正色的看向“一片狼藉”的你。

  

  你木然的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现在有好点了吗?”

  

  女人皱了皱眉,还是没彻底酒醒:“头疼…”

  

  你只能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痛不痛。”

  

  “嗯…有你在…不怕…”她呓语几声。

  

  女皇陛下安心的靠在你小小的怀抱里,不一会儿,她的胸口就均匀的起伏了起来,脸颊上染着的红晕还未散,睡得极为香甜。

  

  你默默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无奈的挪了挪身子,努力的将被子盖到她身上后,尽职尽责的被陛下勾到了怀里。

  

  无处可逃抱枕你:“…嗯,晚安。”

  

  7.

  一夜好眠。

  

  你再次醒过来时,身旁的人动都没动下,只是搂着你的双臂松了松,让你能有机会逃出她的怀抱。

  

  从床上下来,你为她掖了掖被角,就跑去洗漱了。

  

  不仅如此,还从善如流的跑去了食堂里。

  你醒的其实已经晚了,食堂中的饭菜早就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平时你醒的其实不会这么晚,也会有专人帮你拿来。但不得不说,你不太习惯被人伺候,特别是那些人一副你让他们现在上吊,都会照做的神情…

  

  在“享受”了两天真正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后,你学会了硬性给伺候自己的人放个双休,并且一日三餐自己拿饭,错开大部分的人,跑去食堂溜达一圈。

  

  平日里在至冬宫就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你一道小小的影子,总是能吸引无数人按耐不住的视线,往返的一点路,就算做你的散步。

  

  你想走的慢点,但想想房间里还有一个睡得七荤八素的小姐姐,实在是不能走的慢了。

  

  你有权利怀疑,等她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消失了,大概可能…

  

  不敢想下去,你贫瘠的记忆抑制了丰富的思想。

  

  “您好,今天要两份早饭,要清淡一点点…”你踮起脚尖努力的冲高高的柜台挥了挥手,不知为何没有人回答你。

  

  你疑惑了下,索性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借着高度往那看。

  

  果然没人。

  

  “今天没有人在吗…?我来的太晚了?”

  

  “今天是法定的假期,大部分人都在早晨七点之前就离开至冬宫了,小小姐。”

  

  你一怔:“您好…?”

  

  “您好。”青年的鸦嘴面具下露出一张粉色的薄唇,“我是第二席执行官,您叫我「博士」就好了,或许,您不介意的话,多托雷也是我的名字。”

  

  “这样啊…”你点点头,毫不犹豫的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博士先生。”

  

  多托雷笑了下:“不用客气。对了,方便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我因为正在寻找亲爱的女王陛下而没有离开本部,不知您知道陛下去哪里了么?”多托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歉意,只不过仔细的去观察,就能发现他神色中的傲慢与笃定。

  

  他游刃有余的说道:“这周的报告得上报给陛下才可以。”

  

  你点点头,又摇头:“抱歉,她正在睡觉。即使我不记得,但我想,她也应该把好梦做完。”

  

  再度碰壁,不得不说,你们都互相摸清楚了对方的性子。

  

  看着你明晃晃的“你绝不是什么好人”的眼神,多托雷无奈摆摆手:“好吧,这件事就算我没提过,那我有什么能帮小姐您的么?”

  

  “两份饭,有劳执行官大人。”

  

  你郑重的点头,站在椅子上指挥科研人员给你打饭。

  

  科研人员不恼不怒,任由你差事,甚至还好心的拿着两份早饭,慢悠悠的跟在你的小短腿后面,送你回了房间。

  

  临到关门前,你还狐疑的看着他的笑容。

  多托雷只弯弯唇,一副好人模样,丝毫没有传闻中第六席疯狂的样子。

  

  你把门关上,并且落了锁。

  

  门外的博士:还真是戒备心强啊。

  

  8.

  女皇陛下真的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你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本书,不经意的瞥过去,就能看见女性柔和的睡颜。

  

  这样的场景很眼熟,暖阳照在屋内时,一种久违的幸福感竟然让你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你忽的想起,后来她拉着你的手,虔诚的在你手背上落下一吻。

  

  那时所有的执行官都在,哪怕所有人都压抑着目光,站在暗处,你也依旧觉得如芒在背。可只有她的眼神与所有人都不同,是绝对纯粹的温和。

  

  她告诉你,不必探究曾经,她也告诉你,过去的已经消逝了。

  

  她用温暖融化了渗进你骨髓的冰霜,却将自己留在漫天的风雪中,连带着笑容都被冰封,世界也变得哀伤。

  

  无意识的皱眉,你伸出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旋即又对着她的眼睛笑了。

  

  “早上好,你似乎做了一个好梦。”你侧了侧头,膝上平躺着一本书。

  

  而她则是不置可否的楞住了。

  

  这一幕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离开天空的雪花终于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这一次,她重新回到了家人的怀抱里。

  

  “陛下。吃早饭吧。”你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是午饭了,但是饭盒是保温的。”

  

  女皇陛下脸上美好的神色顿时收了回去。

  

  好吧,聪明如她,喝醉又不一定真断片,她已经想起自己半夜做的那些事情了。

  

  身旁的人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早点,微凉的神情高雅至极…嗯,就是脖子有点发红。

  

  你了然的收回视线,喝了一大口热热的奶茶,忍俊不禁的晃动着桌下的腿。

  

  9.

  许是有人特意安排了下。

  

  曾经一脸愚忠的部下变成了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每日的出门溜达,大家也把你当做没事人一样,不再会用那种看奇怪物种的眼神窥视你。

  

  当然,即使如此,你的房间正对着的花园,依旧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

  

  …嗯,兴许吧?

  

  再一次从不远处的草丛中看见一抹影子,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愚人众第二席,你们女皇知道你这种趴别人小花园的行为吗?她都不敢趴啊。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你又一次拉上了窗帘,觉得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好,是个良辰吉日…应当好好宅一天。

  

  不过半小时,有人来敲门了。

  

  不出意外就是刚才在小花园溜达的。你听闻这位博士这辈子也就神经病和神经病了,真的有点不敢把面前温和儒雅的人与之对上号。

  

  你认真的想了下:他好像还把自己搞成了物理意义上的精分。那这个切片的爱好是不是装好人…?

  

  好人博士站在你的门外:“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你还是开门了。

  

  而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男人笑眯眯的打量了你好一会,面具之下的眼神让你发毛,胳膊上都要起鸡皮了。

  

  这时你才觉得不对劲,守门的部下怎么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

  

  “果然对神明没用吗?”以一种科研人员严谨的语气,他却无奈的笑了,还微微摇头。

  

  你迅速闪到了门后,眼神写满不从。

  “你想干什么?”

  

  “嗯…邀请您去看看我的实验室。”这个理由现编的意思太明显,“可以么?”

  

  你想斩钉截铁的摇头,可惜你也清楚,自己当下战五渣的水准怎么拦得住愚人众的第二席,不是说他们都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吗?

  

  迅速代入了一番自己逃跑时的场景,你发觉自己还真是无路可退。在被安排到这里的时候,你就没觉得有人会打你的主意。

  

  没骨气的叹了口气:“请带路吧。”饶他也只是敢把自己请走转转。

  

  多托雷长腿一迈,一步就甩开了你。

  

  三分钟后,你被如愿以偿的执行官抱着走了。

  

  你: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用走路挺好的…嗯…

  

  你们一同来到了他所谓的“实验室”。

  

  也许有经费充足的原因,实验室并没有你固有映像中的那样冰冷,虽然还是一副凉嗖嗖的白色,但好歹也有点暖光灯,椅背上还死板的扣着一件外套。

  

  “温度有点低。”他一番手,把你裹紧那件外套里。

  

  你依旧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死鱼表情:“好了,您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他还是不紧不慢:“喝茶还是咖啡,不对…小孩子还是喝牛奶吧。”

  

  你:…………别告诉我,你把我绑过来是想让我喝牛奶的。

  

  你吐槽着,没过一会面前男人回身还真给你倒上了一杯奶,并且蹲下来,与你椅子上的你平视。

  

  整个空气都在催促你喝牛奶,尴尬到你觉得脚趾能扣出女皇的雕像。

  

  你嘴角一抽:“先生,有事说事,别这样。”

  

  就算你觉得被当成小孩子,被宠着的滋味很好,但是奈何心智终究也不是小孩子啊,更何况就算是撒娇也只可能会对最为亲密的人。

  

  谁会闲来无事对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软萌一遭,更何况这个家伙趴自己小花园快半个多月了。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打量他那张脸…打量他的下颚线。

  

  感觉这人长得很不错,就是行为很古怪,可能搞这种东西的,在实验室里,脑子也被不停的等试剂反应给等麻了吧?说不定就搭错神经了?

  

  就算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在面对等待试剂反应时,也只能干等着吗。

  

  “您的身体目前无法使用任何原有力量,也与稚童并没有什么区别…”多托雷的话不作假,哪怕你真的认为自己不需要牛奶,“我想女皇陛下也期盼您…”

  

  他刚祭出女皇,你就毫不犹豫把牛奶给喝了个干净。直觉告诉你这牛奶里面有不正常的东西,脑子却和你说:早死早超生,人类烦死了。

  

  “有事说事。”你的声音沉了几分,立竿见影的,你感觉到身上一股燥热再次涌现了上来,密密麻麻的,有东西钻进骨头里一样。

  

  当下只觉得痒痛难耐。

  你反而觉得冷,和那天在雪里一样迷茫无助,视线都花了。

  

  “小姐。”耳畔男人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想要您的一点血。”

  

  你已经伏上了一旁的桌子,清脆的声音沉了几分:“自己拿罢。”

  

  听到你的答复,他果真拿出了东西准备抽你的血。

  

  看见他早有预谋的样子,你又是忍不住的毒上了一嘴:“真是准备齐全,你也不怕我对女皇告状吗?”

  

  他微微“啊”了一声,嘴角泛起笑意:“那您每月都要承受蚀骨之痛了。”

  

  妈的…神经病科研人员。

  你眼睛一瞪,毫无威慑力的样子像是幼猫一样,只让人生的出来欺负的想法。

  

  他一连抽了好几管血,搞着搞着还像是上头了一样兴奋,抓着你纤细的胳膊大有一种今天就搞死你的想法。

  

  你把他的脸给推开:“再抽就死了。”

  

  他的举动中写着“可惜”二字:“希望在您恢复力量之前,还能每个月都帮我的实验贡献出这么一点点的血肉。”

  

  要素察觉:“别想了,至多只有血。”

  

  多托雷遗憾的看了会你。

  

  10.

  有人将你待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体软绵绵的,一觉醒来后你倒是又活蹦乱跳了。

  

  虽说你现在才是小孩子,但魔神的天性大抵便是爱人,何况你太与冰之女皇亲近了。你想你可能是她的眷属,又或者是极好的友人。

  

  本身就是神爱世人,更别说在此之上还加了层爱屋及乌。

  

  你的眸子一转。

  

  人类是不是就像是猫猫狗狗呢?

  对于魔神而言,守护自己的人类就像是人类守护自己的小动物吗?

  

  人类…

  

  你想起抽你血的那个人,果断的摇了摇头。刚否决这样的想法时,又想起阿蕾奇诺,没忍住的眨了下弯起的眼。

  

  忽然觉得阿蕾奇诺和达达利亚吵架也很可爱?这就是对“小可爱”的滤镜吗?

  

  可对博士就不如此。不过也是吧,被猫猫给狠狠挠出好几道抓痕,怎会还能亲近那只坏心眼的猫儿?

  

  你垂眸看着膝上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无奈的叹了一声,拉开了手臂上的衣服。

  

  细嫩皮肤之上的针眼明显至极,几乎遍布了小小胳膊,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想自己确实不太算是人类,可还是忍不住深深的皱起了眉。

  

  “好脾气”这个词是冰之女皇总挂在嘴边,对你的评价。

  

  当然,这显然也不能与“好欺负”划上等号。

  

  忽的喃喃自语,你低下头虚握了下手:“愚人众的前三席都能比肩神明是吗…也不知…”

  

  不知曾经的你,是否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所重视的生灵。

  

  “………………啊。”你迟疑了下,视线掠向窗外,此刻夜色沉沉,万物寂寥,空无一人。

  

  你所观世界如此安宁,你的心思就越是忍不住的躁动了起来。

  

  你想你知道到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了,嘴角的笑容都无可奈何的苦涩了几分。

  

  “魔神还这般小孩子心性…不过,自己要报复这只坏心眼的猫…”

  

  11.

  达达利亚只是在前往璃月前又回了下本部交代事情。

  

  实际上而言,他对别国神明的映像很糟糕。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有个看上去文质冰冰的璃月神和他已逝的同事合伙坑了他一比。搞得他现在待在璃月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大家总不爱给他好眼色看。

  

  若是要他尊敬神明,他自然是敬重的,只是分两种情况:

  

  其一越能打的那种他就越敬重。

  

  其二:女皇陛下。

  

  现在还有了其…三?也不能完全算是其三。

  

  达达利亚不太好评价你这个人。

  

  他是有过想和你搏斗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魔神都很强。但当他看见你惨白的小脸,还有那乖巧的样子时,内心属于一位兄长的灵魂又在斥责自己。

  

  你完全就是一副乖妹妹的形象,还像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的那种。

  

  而且你还是女皇陛下无比尊重的存在。

  

  不是达达利亚想搞什么诡异的玛丽苏文学,也不是他想惊讶的说一句“好久没有看见少爷笑了”,只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你到来的那一天,女皇陛下那双太久没有起过波澜,几乎是在时间的磨损下,淬炼去了全部情感的眸子,竟然难得的漾出了一片温和。

  

  于是,当你从草丛里走出来,猛的抓住他的衣摆时。

  

  达达利亚平视了自己周围一圈,以为被敌人偷袭的杀意还没压下去,就看见了你毛茸茸的脑袋上…沾着几片树叶。

  

  末席忍住那双想要无礼扒下你头顶叶子的手。他嘴角抽了抽,对你行上一礼,觉得要尊重你,遂麻利的蹲了下来,与你平视:“大人,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这可怜的身高,你在内心摇摇头:“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达达利亚毫不犹豫点头。

  

  深呼一口气,你的视线转了一圈,确认旁边没有人,悄悄的往前贴了一点,和他咬耳朵:“我想欺负博士。”

  

  达达利亚:好的,大人您说什么,我达达利亚都可以办到,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达达利亚:“啊?大人?”

  

  你有点紧张,抓着自己的衣服,这是失忆记忆以来,第一次做坏事。

  

  “对的。”认真的点头,你复述,“我想报复他。”

  

  达达利亚想到了什么,严肃的问:“大人,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你早就想过怎么回答了。既然自己都是小孩子了,那也干脆一点,幼稚到极致好了。

  

  “嗯,他嘲笑我矮。”让我喝牛奶,这算什么。

  

  达达利亚:“哦,确…我知道了!明天我再回璃月,我带您去教训他吧!”

  

  说罢,青年眼中燃起期待的火焰。就差把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写在脸上了。

  

  你不禁有点迟疑。

  想了一圈可能也就这个人会比较好说话,可是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很期待?”小姑娘迷茫。

  

  达达利亚收了收自己的兴奋,顺手抓了几下,把你头顶的叶子扒走了:“哈哈哈,我早就想和自己的那些同事好好的打一架了。可惜,总是没有这个机会。”

  

  “好的…?”你摸摸自己的脑袋,不知所措。

  

  另一边心里却想着:

  他们的关系好差?如果要公司正常发展的话,是不是该安排安排团建,让他们建立一下良好的同事情?

  

  不太确定,再看一眼达达利亚燃烧的火焰。你又觉得不能搞什么团建,果然陛下做的十分正确,这些价值观,世界观不对等的大杀器还是弄散了扔在外面吧。

  

  抢地盘的猫猫放在一起,一定会打架的。

  

  故,橘毛猫猫带着你走了,你们决心要给薄荷猫一点颜色看看。

  

  12.

  潘塔罗涅,愚人众的「富人」,北国银行的银行家,一堆猫中最靠谱的猫之一…

  不对,是最靠谱的执行官之一。

  

  本来只是忍受不了同僚搞切片花销巨大,这两天又莫名要让他批资金,搞什么研究魔神,而受不了亲自上门。

  

  就这样,潘塔罗涅没忍住旁观了同僚吃了口绝云椒椒。

  

  “有事吗?潘塔罗涅。”博士面不改色的嚼着嘴里的绝云椒椒。

  

  潘塔罗涅:“博士,你还好吗?”

  

  多托雷不理解:“什么?”

  

  潘塔罗涅困惑:“你这个切片没有味觉吗?”

  

  多托雷:“嗯?你在说什么。”

  

  潘塔罗涅了然的点了点头,耸肩:“你那个新项目想搞什么?”

  

  “研究魔神?哪里来的魔神给你研究……你不会想背叛女皇陛下吧。”富人的声音轻了下来,依旧是那张笑脸。

  

  博士也笑:“我怎会背叛陛下。”

  

  闭着眼睛,他像是思考了一番:“资金我批给你。手脚做的再干净些,我想这问题不用我重复了。”

  

  “你今天心情不错?”

  另一人毫不在意的摇晃试管,等待其发生反应。

  

  “当然。”潘塔罗涅笑意更深,“希望你喜欢吃绝云椒椒,毕竟辣也是一种痛觉。”

  

  博士:…………

  

  13.

  公子离开了,你感到遗憾。

  

  这短短的一天,你两一块儿在博士的必经之路上放了点有趣的东西,并且善良的让宅着的博士大人尝了尝异国的特殊食材。

  

  他没有来得及挑战博士,不过他挑战过璃月的食材,也觉得不差这一次机会了。

  

  你那天还送了公子,站在码头上,冲他挥手的时候,感觉世界都惨淡了些。

  

  至冬宫里没有你的同龄…有你的同龄人,就是没有一样大小的人而已。

  

  每天你的生活除了看书,就是看着愚人众的人急得打转,时间一常,所有人都对你这个和蔼温和还好说话的知心妹妹有了很大的好感。

  

  这天,你依旧在听着愚人众的一个部下唠叨最近疯长的物价以及做不完的工作。

  

  说着说着,部下的话戛然而止。

  你回头一看,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站在远处的花园里。

  

  “你喜欢她么?”好奇自家孩子的恋情一般,你问。

  

  部下的脸颊可疑一红:“我,我不敢。”

  

  “那位大人是愚人众的第三席…执行官大人绝对不是我等能肖想的人物。他们可都是女皇大人钦点的大人物啊…”

  

  “哦…我也是陛下的…眷属?”你看向那个嗅着花朵芳香的少女。

  

  部下:……………………

  

  大梦一场般,部下这才反应回来,他神情复杂的抬手拍了拍你的头:

  “您说的对,我突然有勇气奔向爱情了。果然只有相处了,才知道原来如此的…好相处!”差点说实话。

  

  你反手将他的手放回去,一脸“你才是小朋友”的表情。

  

  没办法,全世界都觉得你小只。

  

  正想再说什么,身旁的部下站了起来,和你说了几声再见。你也从善如流的为他鼓气,让他走了。再摸鱼摸下去,早晚要被抓住消极怠工。

  

  没有人作伴,寡家寡人也只好道一声无奈。

  

  起身向着前方走去,你想着干脆回去睡个午觉好了。可惜没走几步,就被一种空灵的歌声所吸引了。

  

  那个声音一点一点的在你的耳边响了起来,有着堪比鲛人之歌的力量,吸引着人们前进。

  

  你不想去的,可这还能是想勾谁去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爱趴你的花园,奇奇怪怪的。

  

  一曲落幕时,你在旁边坐了一小会了。手上还端着一杯茶。这茶不是你带来的,你只是将它倒了出来,提前为人准备润嗓罢了。

  

  “你看起来有心事。”

  

  酥软,温润。开口的一瞬间,替代空灵之声棉柔入耳。

  

  比起她所代表的鸽子形象,如其代号一般的少女,更像是只翩翩起舞的…火蛾?

  

  不…她不像火蛾。因为纯粹、洁净,她并不渴望扑向大火,焚烧自己的悲痛。

  

  “要不要先喝点水。”你说道,“心事的话…并不重要。”

  

  她甜甜的笑着,接过了你手中的茶,没有那么快就饮下,没有睁开的眼睛在打量。

  

  “你看起来也变得年轻了许多呢…”她无害的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你,“我想你喂我喝。”

  

  “我好想你呀。”少女的话语毫不掩饰亲昵,那“目光”里溢出了无尽的喜悦,“罗莎琳死去的时候我很悲痛。可你却回来了。我想带她见见你。”

  

  “…那她现在见到我了吗?”你接着她的话。

  

  哥伦比娅依恋的牵上你的手:

  “嗯,她也很喜欢你…喜欢这个,我最喜欢的你。”

  

  

  

  

  

  

  

  

  

  

  mvp:

  哥伦比娅与陛下

  

  暂定黑名单:

  多托雷

  

  友谊小伙伴:

  达达利亚与部下

  

  过场动画(?):还没有把占有欲写脸上的阿蕾奇诺,与到现在都还在觉得同僚真能忍的潘塔罗涅

  

  部下:还有我啊?

  

  多托雷:猫猫失望。

  

  

  还会有后续!(这个坑会填的!)

  

  

  关于一个你✕陛下的过去(依旧很长),可以戳下面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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