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已开摆

不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情绪低迷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

【博士乙女】第七天「5」

  本篇为狂草之作。

  ooc有,bug有,毫无逻辑有。

  以你是已死者,博士是未亡人为前提的一个小故事。我流被神经病所爱的那种纠葛。

  本质上是那种,和女朋友玩各种py的文。

  会有一大堆后续,不写到完结不罢休。

  

  

  观看前篇与合集点这里! 

  

 

  多托雷最近一直在咳血。

  

  最初只是吃饭时感觉嗓子痛,后来被你喊着去洗漱时,他忽然就咳嗽了起来。

  

  狼狈不堪的将十指攥紧,五官都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伴随着宛若断线一般的喘息,他的眼尾也逐渐染上一层可怜的红晕。

  

  等到你察觉他还没洗漱完,穿着睡衣拉开浴室的门时。你那高大的爱人正疲惫的半倚在墙角。

  

  他喊你过去,不由分说便是一顿亲吻。恶劣的咬破了你的唇,把自己的血和你的血全都搅和在一起…最终捏紧你的手,发狠了的把你拉进他的怀里。

  

  青年的笑声有点沉了,在你耳畔落下一个吻时,也说出了他想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逃吧,下辈子不要遇见我了。”

  

  他缓慢的喘息着,压下那些有点难熬的疼痛,温柔的对你耳语——仿佛在引诱你沦陷、而后与他一夜无眠。

  

  *

  

  多托雷去做了个身体检查,让自己的切片帮自己看了下。

  

  虽说他在医学上的造诣早就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了。但有的时候,所谓的“证明”只是一个过程的回答。

  

  拿到那张报告时,切片alpha幸灾乐祸的冲他笑了。

  

  “你要死了。”与他有着一模一样脸庞的人咧起嘴,心情愉悦至极的露出一嘴鲨鱼牙,“这一次,你再也没办法继续活着了。”

  

  “你看起来很高兴?”多托雷攥紧那张报告,轻轻的笑了。

  

  他是年长的那个博士,因此向来都带着他所钟情的鸟嘴面具。如今眼下报告了自己的死亡也并不意外,只是恶劣的心思又下意识的从心脏中萌芽了。

  

  “如果我告诉你…”微顿,染上笑,“我要带走她呢。”

  

  alpha还是太年轻。

  他猛然一怔,瞳孔中的错乱早就暴露无遗。

  

  “你在开玩笑吗?”短发少年表情冷了下来,哪怕依旧是那副笑的样子,可笑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应少年的是青年冷漠的身影。

  

  他将报告收到档案的袋子里,就径直离开了实验室,头也没回一下。任由突然意识到他真是认真的alpha在后面对他叫喊,他也毫不在意从那里离开。

  

  而同天下午,正在处理文件,忙的团团转的你——被alpha急匆匆的找到了。

  

  彼时手头的文书工作正堆成一个可怕的小山。你的身影在那里晃来晃去,显得有些太过可怜,但也不得不说,这只是变相。

  

  雷厉风行这个词语更适合你。

  你麻利的处理所有的东西,偶尔在几个文件上还能照顾下爱人们的习惯…比如给你偏爱的年轻人多点经费,给最近都没空见你的一些工作脑博士加点困难。

  

  「权利」是多托雷把你拐到至冬给你的第一个礼物,第二个可能是博士们的偏爱吧?

  

  不过你不在乎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恋爱是年轻人的情趣,你只是一个在生活和工作中挣扎的社畜罢了,也只有偶尔和年轻人待在一起,才会短暂的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博士们可以随意占有的机器人。

  

  alpha一把将你手中的文件给拿走,他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他告诉你本体就要死了,而且他想要你陪他一起去死。

  

  听见alpha说的话,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伸手托住的小脸,微笑着弯起唇。

  

  “我的小朋友是在担心我吗?”你故作惊讶的问了,把那一点点小喜悦给毫不犹豫的表现了出来。

  

  少年暴躁的甩开你的手,又懊恼的再次抓住你的手腕。

  

  他真的着了急,平日里轻蔑的表情彻底不复存在,好看的眉皱了起来,这一下无比认真的喊你的名字。

  

  他说,他会和其他的切片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本体只有最后三天了。

  

  他说——他不想你死。

  

  多托雷直球很要命,更别说是小多托雷。

  

  他凝视你的时候,总会让你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每每望进那双血色的漩涡中,你的心都会忍不住的再次活跃起来。

  

  垂眼去勾住他的手掌,你戏谑的在他的掌心游走了番。

  

  又俯身凑了过去,轻轻闭上了眼。

  

  伴随着少年人一阵不爽的气音,最终他还是抓紧了你的手,沉默再三的吻了过来。

  

  本该一触即离的亲吻在他的焦躁下变了味道,等你委屈却恶狠狠的抓他的手时,他才又头疼的松开了你,视线从他的“杰作”上挪开。

  

  “喂…!你不会真的想死吧。”

  

  “暂时不想。”

  

  揉了揉自己估计要肿起来的唇,你无奈叹息,但欣然同意了。答应了你的这位小小先生,就这般与他踏上了逃亡之旅。

  

  而另一个将要追杀你的——则是你生命倒计时三天的丈夫。

  

  *

  

  多托雷咳血的时候你就在他的旁边,自然目睹了他快要死掉的可怜样子。

  

  在经历了丈夫神经病的鬼畜情节后。你当即就表示自己真的很心疼他。

  

  ——然后一把将他推开,让你的爱人自己去找切片检查一下,要死了再和你说,不然别来打扰你工作。

  

  被你赶出房间的多托雷心情很不好,不然他根本不会萌生临死前还要恶心一下自己,让所有的自己都破防一下的这种傻事。

  

  另一边,其实alpha的动作慢也上了很多。拿到那份几乎是敲定了死亡的报告时,多托雷根本没回自己的地方,而是直接扭头来找了你。

  

  他遗憾的摇摇头,告诉你自己要只有三天了。

  

  和他在一起五百多年,你看的出来他是不是开玩笑。但可惜,你的工作很多,甚至没瞥他一眼。

  

  只挑眉问了声:“你想好了?”

  

  他笑:“和自己和解总是十分困难。或者说…你不愿意?”

  

  “这倒不是。”你摇摇头,继续低头看手上的文件,又顺便将一旁其他博士做的盒饭推给了他,“你自己切片做的,死到临头吃点人该吃的东西吧。”

  

  往常你年长的爱人们都对享受生活无感,他们有对自己学术上的自恋,总爱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营养液。

  

  你有幸尝过一次绝云椒椒的,那天你立刻联系了提供资金的九席,希望对方可以陪你一起扳倒你的丈夫。

  

  原因无他,当时的你痛苦要分。

  

  “我感觉我遭受了人生最大的欺诈,潘塔罗涅先生。请相信我,只要我的爱人不在了,我能有很多方法让你成为愚人众的新二席。”

  

  潘塔罗涅诡异的缄默了会,但他还是礼貌的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彼时的你瞥了眼在一旁傻乐的丈夫,义正言辞的开口了:“他在侮辱美食——九席先生,您可是璃月人啊,这绝对不能忍!”

  

  最后的这场对话,由多托雷忍不住出声结束了。自那以后,你和你爱人的唯一共同好友潘塔罗涅,总是不太想搭理你们两个,甚至暗暗克扣经费。

  

  年轻的切片总是气的想要讨个说法,每每此时罪魁祸首的你和你的爱人,就会挪开头。

  

  有人因为单身而破防了,这太可怜了。

  

  ——时间回到现在。

  

  多托雷顺从的坐到你的边上,打开了盖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恋爱脑的小年轻切片给你送盒饭时竟忘记了叉子。

  

  也许是因为最近加班太累了?你仔细想想,感觉他们的黑眼圈又都重了一个层次。

  

  身旁的多托雷倒是不太在意,他直接拿出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将这些吃食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百无聊赖的吃了起来。

  

  吃完他还评价了一句“难吃”。

  你是觉得还算好吃的,不过就像他所说的,他和自己关系不好,多半也是难得的醋了下,说点风凉话。

  

  毕竟他可是个大忙人,如果不是确认时日无多,大概大白天你根本不会见到他的。更别说,他还能挤出时间来讨你欢心,给你做点什么故乡的美食来尝一尝。

  

  要知道,当初他被赶出教令院,来到至冬时水土不服了大半个月才结束。还一度接受不了别国的饮食习惯,经常性的感到头疼。

  

  不过也幸好他真心喜欢你。

  把你给硬绑架来至冬,千方百计的把你给留下来真是花了不少的苦心。好几个切片都被他稍作修改,停留在了你最喜欢的那副样子…

  

  既然没有几天可活,多托雷也清楚就三天给他,他没必要去创造什么无趣的“奇迹”。

  

  他劝说你不要再帮那些不成熟的博士处理文件了,还不如快点再和他熟悉熟悉,下辈子兴许就没有他了。

  

  博士还相信这种鬼东西?

  你给了他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约。”

  

  他露出难过的样子,笑道:“好吧,好吧…”

  

  多托雷在吃完午饭后就离开了。他明白你的习惯,甚至老实的把桌上瘫的垃圾给收走了,又非常有情调的往你桌上扔了杯拉花的咖啡。

  

  你没有来得及喝,因为很快你就等来了alpha——你的小朋友。

  

  他说要带你走,而你却说等我半小时。

  在半个小时后,忙完工作的你衣服都没换,就被急不可耐的alpha拉着私奔了。

  

  在他带你离开时,你还回头看了眼。

 

  你孤身一人的丈夫多托雷背着手站在树荫下,遥遥和你对视,活像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娇夫。

  

  虽说那抹弯起的笑表达了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就是了。

  

  而alpha认为敌人那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你的情况特殊,他将你转送到须弥的一个切片手中后,又伙同那个切片,让他把你送给了小吉祥草王。

  

  那时被恶趣味切片打包放进净善宫的你很是无奈,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摆脱omega捆的绳子,搞得你内心五味杂陈。

  

  半晌没忍住开口:“能不能给我松一点…多托雷。”

  

  omega立在你面前,俯身给你松了点绳子。就很好说话。

  

  你又立刻眨眨眼,哀求般的冲他眨眼:“能不能放开我…求求了。”

  

  “如果放开你的话,你肯定会立刻逃跑的。”青年摇摇头,叹息着笑了。

  

  你的这套他真的是都看腻了,偏偏年轻又心软的他们总是经不住考验,每次还真就都给你放走了。

  

  当然,这是对于年轻的博士。

  身为全盛时期的切片,omega时常和你对线,他不仅知道你的喜好,甚至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情。

  

  更别说猜出来你算盘是怎么打的。

  

  “我亲爱的学姐…每一次你都在逃跑,已经整整五百年了,还没有接受我们吗?”他遗憾的摇摇头。

  

  青年直接把话说明了,不给你留下任何一点可能。

  

  所以说,你还是觉得小多托雷可爱,你也愿意陪他们玩这些。反而是长大的多托雷,一个两个倒是越来越无趣了。

  

  你白他一眼,气成一只河豚。

  

  你猜他特别想咬你一口,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也了解多托雷,他那算盘珠子都要崩你脸上了。

  

  互相预判总是致命的,你们两个就只能双方按兵不动了。

  

  等到第三方支援——纳西妲到来时,omega直接退后了十五步,把捆成一团的你交给了智慧的神明。

  

  他笑着表示任务已经完成,那么他就先回去工作了。还同时对你祝福,希望你能和本体多拉扯会,让他在死了都无法彻底得到你。

  

  另外他表示,如果你真的要死了,请给他的发消息,他不忙的话会尽量来救你。

  

  你棒读:“谢谢你啊。”

  

  他非常高兴:“我应该做的,学姐。”

  

  纳西妲陷入沉默:“……”我真的不理解…

  

  omega离开了,留下你尴尬的看着神明大人。

  

  纳西妲也头痛。

  神明凝视了你好一会,最终还是给你松了绑。

  

  可爱也靠谱的魔神大人对你说:“既然你也是须弥的子民,且还是…受害者。那么我就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你很感动,自告奋勇当纳西妲的秘书。并且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那时的纳西妲在,还能帮助你的话,你是不是早就能死掉了,也不会被逼着来到异乡的雪国。

  

  和多托雷倒计时两天半的博弈彻底开始,眼下你决定…先帮小草神大人处理一下须弥的琐事…

  

  啊,这就是社畜的自我修养吗?

  

  *

  

  大概是五百年前,你也曾是教令院的天才学生。虽说在多托雷被驱逐出须弥的时候,没过多久就被他给绑架了,但这么多年你根本没忘记学习。

  

  不说当一个执行官,又或者说当一个大贤者。担任所有博士秘书的你,就完全有能力辅佐小吉祥草王进行公文的处理。

  

  这也以至于,当晚上休息的时候,纳西妲心情复杂的望着你。

  

  她完全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悲剧,你其实早就应该安详的躺进棺材里,也早就该在须弥发光发热,熠熠生辉的站在高台上了。

  

  智慧的神明似乎已经看透了赌局的输赢,她为此感到遗憾。

  

  察觉到小姑娘忧伤的神情,你也微微侧头,缓慢的道:“那就劳烦小吉祥草王大人了…我,先睡了哦?”

  

  小姑娘郑重的点点头,她摊开膝盖上的童话书,还一本正经的问你:“要我给你讲童话故事吗?”

  

  你:“………”

  

  脑中飞速闪过一大串“好耶”,面对白色头发的小姑娘软乎乎的这么对你说道,你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但还是拒绝了。

  

  纳西妲已经守着你了,你没有理由再让她为你做更多。

  

  文书的工作也并不轻松。

  你很疲惫,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睡眠的前期很平和,你感到充满安全感。那股陌生但柔和的力量淌入了你的梦中,悄然编织出了一个安详的美梦。

  

  你梦见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一起快乐的生活。梦见在学子们的簇拥下,宣读自己的理论,获得了无数人的认可。更梦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梦想,一生都在追逐,也一生圆满…

  

  而睡梦的后期,你静了下去。

  那一种有着消毒水味道…刺鼻又危险的气息又一次萦绕在了你的鼻尖…

  

  你并不恐惧,人类什么都能习惯。

  

  即使知道不速之客依然到来了,你还是困倦的不行,只好随他倚靠在你的颈窝里,躺在你的身旁睡觉。

  

  在自己优异的睡眠质量上,你向来满意的很。用你的想法来表达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睡一个好觉,人类能做梦是人类的「权能」之一,这可是一件好事。

  

  你的爱人最开始会说那只是大脑皮层活跃的变相罢了,但你显然只笑笑,冷淡的表示“哦”。

  

  征服直男就用直女的方式,你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你和他都小心眼,也都很执着。

  

  多托雷知道你正在做一个美梦。

  

  他都看着呢,看着你和智慧的神明谈论知识,看着你们一同品尝甜点,看着你们望向窗外,将满园的绿意收入眼底。

  

  这样的你真自由,让他都羡慕、嫉妒了起来。

  

  不过他也觉得无所谓,毕竟这只是你短短的幸福了——这只是,这五百年来,他给你的一点点歉意的小礼物…

  

  青年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你,你也没有为此而感到苦恼。

  

  走至下一个平常但温馨的梦境,那里有老师,有同学,也有你…又一次的在自己的学生时代,你上课不小心掉了支笔。

  

  着急的俯身去拾,却一个不小心撞进少年猩红的眸色中。

  

  他拿起那支笔,冷淡的眉梢没有多少情绪,只向你伸手,把它递给你…一瞬间鬼使神差,梦里的你神志不清了一阵,瞧见了他的笑脸,也感受到了那近在咫尺的…气息。

  

  “啊…”骤然惊醒,你微微皱起眉,在一片黑暗中缓慢的茫然眨眼。

  

  唇瓣处微凉的温度并不意外你的醒来,他把你给扣在怀里,戏谑的低笑了起来…在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方精准的找上了你。

  

  他没有修改你的太多部分,因为他就喜欢你这副真正的样子,因此你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略微恼怒的收紧手指,习惯性的去扯他脖子上的束缚带。

  

  索取,是他一惯爱使用的惩罚。

  

  多托雷热爱做观测者,他自然也痴迷于欣赏你迷离恍惚的眼神。

  

  呼吸渐渐地消失,饶是你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痛苦,也仍然感到难熬。

  

  收拉的越来越紧,报复的想法在脑中不停的发酵。你下意识的抓的越来越紧,恶劣的去掐着他的脖子,在喉结处不停的折磨他。

  

  倒不如说是半斤八两。

  你总是会让他也体验一下疼痛的。

  

  在心里煎熬的计算时间,你等待着他心情恢复愉悦,安抚似的轻抚你,将一切都归于平常…

  

  不过这一次显然有些过分了。

  

  某个瞬间你清晰的感觉到他真的打算要你就这么走入死亡,在这个夜晚悄无声息的被他拿走生命。

  

  也许是想了想自己还能活个两天。他还是放开你,又停顿了几秒,你才猛然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去呼吸新鲜空气,还因为太急而咳嗽了起来,眼眶瞬间蓄了生理盐水。

  

  青年纤长的手指刮过眼底,卷走了那些眼泪。

  

  你清楚他肯定在欣赏你此刻的表情,一想到这家伙这么爽,你就心情不太愉快了。

  

  可又能怎么办?

  

  渡鸦藏在夜色里,没有人能找到他。你不过只是一个被他强行逼着活了五百年的普通人而已。

  

  你恨多托雷给了你生命,也恨只有五百年便要到头,更厌恶他说给你那些就给你那些,说拿走也就要拿走这些。

  

  他对你的喜爱的确永远不会过期,但他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你去做了太多事。你都已经内心麻木了起来,难以再去做出年轻时候的那些举动,为自己去争取些什么了。

  

  生气的转身缩进被窝里,你忽视掉他的笑声,头也不抬的继续睡觉。他却躺到你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你,手指也滑入你的指尖,与其根根纠葛在了起…

  

  颇有一番至死不休的意味。

  

  青年的声音很沉,暧昧的语气流连于此,打在耳朵上,便足以让所有人都败下阵来。

  

  “学姐,明天一起去约会吧。”

  

  他的发散在你的脖间…是有些痒的。明明声线也早就和那时不同了,可你的爱人总是知道你喜欢听什么。

  

  哼…约会约会的。

  和博士大人的约会啊,不就是实验室里一日游吗?

  

  在脑子里对着他左一拳,右一拳,你内心毫无感想。并不想理他,你继续睡你的。

  

  后来倒是一夜好梦了,多托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没有再骚扰你。你又梦见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教令院的红眼睛学弟刚好这次和你同桌。

  

  “小学弟,你在看什么啊?”察觉到他在走神时,你好奇的问了。

  

  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睛里倒映着你的样子:“学姐…好好学习哦。”

  

  少年时期的多托雷装的人模狗样的。你一个不小心就被他骗住了,先前扬言绝不喜欢年下的你,每天都忍不住的期待你的这位小男友会给你什么惊喜。

  

  其实你真的不笨,天才这个名字是真有实力才能这么被叫的。

  

  你知道他有想借你身份,拿着你的一切去换取自己所求之物的意思。但你不介意,因为你觉得自己那时是真的很高兴。

  

  少年时觉得枯燥乏味的学生生活里,突然闯进了只表里不一的小家伙。身为天之骄子的你简直是被直接勾住了。

  

  好奇心与心动这种感情你都真正的给过多托雷。你后来也知道他可笑的阴沟里翻了船。某天一个不小心,也被你拿走了心。后来那个少年人意识到了这点直接急得要死,每日都把自己给搞得心神不宁,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突然醍醐灌顶。

  

  他把你给绑来,引诱哄骗的招数一次又一次。哪怕你再逃…他也会耐着性子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如果现在问你,如果知道以后自己连家人死去都见不到,但能获得这么长的寿命,成功的达成理想,你还会不会愿意遇见多托雷时…

  

  你想,自己并不用犹豫。

  因为,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你绝对不会、也一定不会愿意遇见你疯狂的爱人了。

  

  *

  

  一觉醒来后,就是纳西妲焦急的脸。

  她坐在你的旁边,紧张的看着你,声音都颤了颤。

  

  “你还好吗?”

  

  这五百年来,你睁眼博士,闭眼博士。还是第一次这么迷糊的看见别人,下意识都惊了下,很快就感觉如芒在背,立刻坐了起来。

  

  “我没事。”你回答,又询问,“怎么了,小吉祥草王大人?”

  

  纳西妲这才像是松了口气,眉头稍微放松了点,手指也缓缓放开了。

  

  她思考了下措辞,和你说道:“昨天夜里,教令院的学生宿舍着火了……据我所知,那就是你与放逐者曾经的家。”

  

  就是多托雷烧的呗,哦…宿舍好像是公费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平静的道:“这样啊…”找omega报销,须弥这块主要他负责。

  

  但纳西妲显然并没有听到你内心的想法,她反而有点无措:“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博士他…”

  

  “没事呀。”你自如的说,望着那双充满生机、柔和的眼睛,“已经很辛苦您了,故事的结局…大家都知道的嘛。”

  

  生命,真可怜啊…

  你的生命也快到头了…

  

  纳西妲的表情看着更难过了,你只能摸摸小姑娘,哄了哄她,让她不用担心你。随后你告别了智慧的神明,结束了这短暂给神明当助理的工作。

  

  这样自由的机会实在是不多得,重游故土时,你总是忍不住的走神。

  

  站在“圣树”的楼梯上,你眺望着须弥无边无际的世界,一时竟不知该去哪里。须弥城发展的极快,你记忆中的国土也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早已改变了…

  

  不过仔细想想,你也猜到了自己该去哪里。哪怕还没消气,但你也只能认栽,去回想一下璃月的一句谚语“夫妻不记隔夜仇”。

  

  扭头朝着曾经的宿舍走去,你穿行过人群许久,最终在一片废墟前,你看见背手站着的青年。

  

  说不无奈是假的。

  

  你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学弟在神经病这事上有多么的执着。往往能好好交谈的事情他绝不会好好谈,也兴许,疯子在行为艺术这种事情上天生就有着天赋。

  

  向那里走近,你叹息着笑了,你眼疾手快的戳了下他的脸颊。

  

  “如果你也想体验一下被烧的滋味。”轻快的说着,你道,“我可以帮你一把。”

  

  记忆在这个时候错乱了下。

  

  你莫名觉得,多托雷好像不是第一次烧什么东西了。但你偏偏又没有那些记忆,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

  

  …他会背着你去做什么吗?

  不太可能。这个人恨不得把一颗心都荒唐的拿出来给你看看,告诉你他选择了你,让你永远沉沦于他,永远不要背叛、拒绝他。

  

  多托雷毫不在意的拉住你的手,轻轻在指尖落下一吻,这才委婉的道:“火刑可不好受…我的爱人。”

  

  疯子如痴如狂的爱,一般人真受不了。

  

  “是吗?那有没有什么是不痛苦的死法。”你正经的思考了会,为自己马上要到来的死亡担忧,也在思考要不要华丽丽的背刺他得了。

  

  今天的多托雷没戴面具。

  

  老实说你也不担心,都几百年了,根本不会有谁能认得出来他是当年被踹出去,还绑架了个小姑娘的异端。

  

  那双猩红的眼睛又和他少年时一样了,看上去毫无波澜。认真往内里去窥视,又会一头栽进这无尽下陷的漩涡…

  

  “呵呵…”他拉住你的手,非常轻柔的说道,“不会痛苦的。”

  

  你就瞪着他。

  

  不好意思,真不太感想。有时候你觉得你们不仅老夫老妻,还是一对怨偶,大约是都不太希望对方死得其所的那种。

  

  不过说起这个…

  

  不久后坐在一家餐馆中的你们,在吃饭时闲聊了起来。你思考了下,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一圈,推测着自家祖坟大概还在。

  

  “我觉得我应该埋进我家祖坟里。”你认真的说道。

  

  多托雷不在乎这种东西,他只表示都可以。

  

  你就又想了想:“那你快给自己安排安排吧,我…”

  

  “你要和我分开吗?”他轻描淡写的问,眼睛已经从自己手中的小刀,挪到了你的脸上。

  

  或许他想说:你觉得你能和我分开吗?

  

  “博士大人,都躺进棺材里了,还不能下班吗?”你皮笑肉不笑,“我感觉我家里人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你的家族时代都是人才,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别人来到你家里。更别说你还是家主——伴侣自然得是精英中的精英。当然,你被绑架了,这个重担早就掉到你那些弟弟妹妹身上了。

  

  …等一下。

  

  你为什么仔细一想,好像,突然觉得…

  多托雷除了被赶出教令院以外,如果只是他对外的身份,那简直是不能再光鲜亮丽了啊。

  

  愚人众大名鼎鼎的二席博士,事业有成的执行官。不仅是吃官家饭的,还是个大官,更何况颜值什么的完全过关。简直是那种往相亲局一站,会有一群小姑娘拿出卡,求着想要包养他的那种。

  

  不太正常,你绝定打飞自己的思考。

  

  “嗯…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多托雷精细的切着自己盘子里的肉。

  

  “会介意的。”你斩钉截铁,又愣了下,思考道,“绝对……啊,不过,我家里现在后代吗?”

  

  如果有后人怎么办呢?

  你往那里一站,比人家还年轻,但人家喊你祖宗,太奶奶什么乱七八糟的吗…?

  

  也许你该庆幸须弥这种东西不太流行,跑到隔壁璃月,这一大串辈分就能把你搞得团团转,也许比处理资金申请的文件还让人头疼。

  

  思绪正乱,他喂过来一块肉,你下意识一张嘴咬了下去,吃的很起劲,但又觉得有些生疏。

  

  “吃习惯至冬的菜了。”你心情复杂。

  

  多托雷职业病发作,险些一个走神,手直接把眼前的肉排给“整理”了下。好在你眼疾手快,刀尖夺肉,自然的帮他吃了午饭。

  

  而后从身上摸出一瓶营养液:“博士大人,您的绝云村椒椒营养液。”

  

  青年挪开视线,并没有什么表情。

  也只有你看的出来了。

  

  他该后悔的,那一年就不应该没阻止切片捉弄你。后来不仅那个切片天天被你给阴阳怪气,连带着他都要经受你几百年的折磨。

  

  你倒忍不住笑了。

  

  你的爱人果然还是戴着他那中二病的面具好了,不然老是对你明晃晃的露出这副幽怨的模样。饶是你这颗心早就已经被麻木的理智所侵蚀了大半,也依旧会因为他的特殊对待而忍不住躁动几分…

  

  *

  

  一日将尽,你算了算就只有明天一天可活时惆怅的不行。

  

  但哪怕只有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也照样得过,更何况其实你在和多托雷赌|博呢。

  

  其他的切片自然不希望你死,毕竟五百年的岁月绝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东西。哪怕有些人嘴硬说不信,但所有的博士都是他,只要是博士就认可你身为二席妻子的这个身份。

  

  这是基因与他们的选择,更是无法割舍与否认的一个回答。

  

  但同样的。

  ——博士十分自私。

  

  不能独占你一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把你彻底的带走?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原来大家还会过愚人节啊?请把提出这个玩笑的人叉出去,对对,用棍棒和草叉,哪个人这么恶劣,和omega有的一…

  

  什么?omega说是本体?

  工作推迟,大家快救老婆啊!

  

  以上诸如此类的诡异小剧场,你一分钟能想五个。

  

  事情上也的确发生了。

  在那里烦躁写不知道留给谁好的遗书时,omega已经在和本体掰头了。

  

  前者不同意他这么自私的想法,后者一边嘲讽换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又一边说,如果不爽就也做几个我的切片。

  

  omega冷冷的望着本体:“但那都不是她了——你也是我,想必并不用我给你解释这些。”

  

  本体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那瓶绝云营养液呢。但这并不掉他的x格,他游刃有余的回答了omega,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看我不爽你也做不了什么”。

  

  他狂的像是后宫里的皇后,毫不在意妃子们蹦迪和跳脚。

  

  “…………”你缄默。

  

  那不就是皇后想要带皇上殉情的可怕故事了吗?omega贵妃,快加油,一定要保护好你啊。

  

  随他们怎么吵吧。此刻的你已经想到了遗书给谁会更好。

  

  根据你的推断以及猜测,家族的手腕向来硬的狠。哪怕真有人从中作梗,春风吹又生,连绵不断的血脉都绝不会断绝。

  

  你草草写下几笔,只想着若有缘,那就一定会有人看见你所留下的这封再为简单不过,只有「恭喜新生」四字的“遗书”。

  

  随便折了个纸飞机,你打开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而在未来的须弥,那时会有一个黄发的旅人捡到一只纸飞机,但这都是后话了。不远处两个博士默默看了你一眼,确定你不打算跳窗直接来个速度与激情后,又开始辩论赛。

  

  插手博士的战争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你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们在吵他们的,你完全不在乎,纸飞机叠了又一个,最后叠了一打。

  

  缘分不够就加大缘分,只要缘分够多,总归会遇见——很简单的道理。

  

  就像是某些抽奖游戏,一发下去没出金,那就多下几发,多下几发不行,那就直接大保底强娶,只要够多就是可以的。这是一个痛苦的真理。

  

  一个纸飞机终于扔中,楼下的金毛旅行者和你都是一阵沉默。他困惑于纳西妲让他来到这个诡异波动的梦境世界,更困惑于…

  

  为什么二楼有个女人一直在拿纸飞机追着他扔!而且准头为什么这么好啊!

  

  你回头瞥一眼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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